就在这时,殳玉却探出个头。
“邪神?那傻子?”
余阳面色一动,“什么意思?”
殳玉“嗤”了一声,“那傻子怕是连邪神是什么都不知道,还邪神。”
话里很是不屑。
余阳:“……所以,河伯是好的?”
殳玉:“唔,勉强算是好的吧。”
余阳看向都正。
可都正和易国国民的愤怒和恨意也不是假的。
突然,她想到什么,问都正:“你说是河伯杀的你国女孩,还有童男童女?”
“正是!”
“可曾有人亲眼见过?”
都正一愣:“什么?”
“我说,有人亲眼见过那些女孩和孩子们,是被河伯杀的吗?”
没想到都正确是满脸愤怒:“你竟还试图帮它开脱,你……”
余下的话被余阳不耐烦的用藤条堵住了。
“既然你不能冷静的说,那就我说,你听。”
都正愤怒异常,可奈何不了余阳,只能扭过头,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样子。
这还真是固执。
余阳不搭理他的愤怒,继续开口:“我只提出几个疑问,你们谁都能来回答。”
这话是对着易国的所有人说的。
没人吭声。
余阳自顾自的说:“一,你们可曾亲眼见过河伯杀人?”
这问题刚才就问了,但刚才问的都正,都正没有正面回答。
此时,易国人面面相觑,有人愤怒说:“就算没亲眼见过,可那么多女儿和男童女童被献祭,再也没回来,那是假的吗?”
余阳心里就明白了,这是没见过。
她颔首,继续下一个问题:“二,是谁告诉你们,河伯杀人?又是谁,带走了那些要献祭的人。”
原本愤怒的人中,有人神色显出怔忪之色。
喃声道:“是国君……是他说河伯发怒,需要献祭,也是他把人带走。”
也有人还被愤怒裹挟,看着余阳:“你想说人是国君他们杀的?别开玩笑了,如果不是献祭,那为什么这三年来,易国果真风调雨顺?不就是因为献祭了吗?”
河伯睁大鱼眼,只觉得荒唐无比:“我,我,我护着你们还护错了?”
余阳:“所以献祭是从三年前开始?”
那人愤愤点头。
余阳看河伯,“三年前发生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谁想到,下一秒,河伯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怎么可能忘记?我,我那天不小心睡着了,翻了个身,结果河水暴涨,差点淹了他们,还好我醒过来了,才没出事,可打那天起,我就再也不敢睡觉了,就算困死了,也得睁着一只眼睛站岗,可,可我还是太困了啊,然后,然后义弟就来了,他见我哭的不成样子,就问我,我给他说了后,他给我出主意,说把牛放我这里养,有牛在,哪怕我睡着了,水涨起来了,淹到牛后,牛就会叫,一叫,我就能知道了。”
这话说的,别说是易国人了,就是因民国人都难以置信的扭头看着王亥。
所以这就是他把牛放在河伯这里的原因?
王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祭司喃喃:“所以为什么对河伯那么好,对国民却那么差?”
王亥被看的一脸迷茫,只说:“河边水草肥美,养牛再合适不过了,还有河伯看着,不会丢,河伯又是河神,滋养牛群,短短三年,就让牛群接连下崽,还不会死,多好?”
众人:“……”
就不该对这人有什么奢望。
合着就是看河伯人傻钱多,所以雇了个倒掏钱的放牛人……神?
余阳很是复杂的看了眼满脸茫然的河伯,它还在纠结:“义弟,你怎的不叫我义兄了?”
别扭几秒,“我其实不太喜欢被叫河伯。”
没有一点特色。
王亥:“哼!”
都背叛他了!还想叫他义兄?做梦!
余阳扶额:这河伯……是真傻啊!
殳玉:“看见了吧,傻吧?”
余阳颔首:“傻。”
易国人更为茫然。
这……真的是他们印象中的河伯?
“你、你们肯定是串通好的……”
还有人坚定不移的表示怀疑。
余阳:“嗯,你说是就是吧。”
反正也只是无聊调剂一下才插手的,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国君和祭司已经死了,那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