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这地道里爬行了这么久都没遇到大虫子,当然不是因为我们运气好,大概率是因为绝大部分大虫子都去了祭坛。*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大虫子是噬魄雌树的爪牙,现在一定倾巢而出去找雄树了。
我们一开始爬的那条地道入口虽然坍塌了,但死亡蠕虫可是会打洞的。
用不了多久,它们便能重新打通地道,如果在地道里头跟死亡蠕虫相遇,对我们来说就是噩梦。
先别说狭窄的地洞里我们根本无法发挥全力,就算能把死亡蠕虫干掉,它们的尸体也是个大麻烦。
地道本就狭窄,死亡蠕虫的尸体就能堵住大半的地道,留下的缝隙根本不足以让我们继续穿行。
在通风本就差的地道里肢解死亡蠕虫尸体,肢解完还得从上面爬过去,那画面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所以越快离开地道越好。
但现实却是我们根本不知道这地道通往何处,也不知道还要在地道里爬行多久。
在不足半人高的地道里爬行,跟在地面上开阔空地里爬行完全是两回事,这地道还崎岖不平,磕得人手脚生疼。
不过奇怪的是空气倒没太大问题,虽然跟地面比要差上许多,但倒也还能接受,起码呼吸不成问题。.删¨芭?墈′书!网+ *芜_错+内`容\
莫非这样子再不歇一歇估计就得累瘫了,上吊也得喘口气,欲速则不达,勉强行进只会适得其反。
陈先生也没废话,在下一个岔路口停了下来,原地休整。
相对于地道里,岔道口相对宽阔一些,起码坐首了身子还有些许空余,休息也舒坦些。
先前中毒的时候,我们的装备就被侯北松他们收缴了,背包装备啥都没了,身上吃的喝的也都没有,说是休整,也不过只是停了下来稍微活动下手脚躺一躺。
上一次吃东西我己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了,肚子早就咕噜噜叫个不停,口干舌燥,喉咙都快冒烟了,只能不停地吞咽口水稍作缓解。
西个人除了几把手枪和短刀,全部装备就只剩下一个头灯一把手电,头灯由开路的陈先生戴着,手电则在押后的莫非手里。
莫非把手电打开放在一旁,卷起裤腿和衣袖察看自己的手臂和膝盖。
刚一卷起裤腿我便看到他的膝盖己经被磨破了皮,血肉模糊的看着都疼。
莫非也是个狠人,用小刀把上衣下摆割开,撕成两半,叠了又叠,简单做了个护膝包住了膝盖,这样爬起来会舒服些。
得益于天赐的缘故,我的情况比莫非好了许多,膝盖只是红了一大块,并没有破皮。~鸿¢特?暁¢税?旺\ *追¢醉~辛,璋/洁!
但如果继续在地道里穿行的话,要不了多久,我的膝盖肯定也会和莫非一样。
这地道到底通往何处,到底还要爬多久,谁也不知道,还是得做点准备。
我问莫非借了小刀,学着他的样子把衣服割破,还没做好护膝呢,余光瞥见北鱼背后那个岔道上有一个“X”形的记号。
那个记号做得很潦草很凌乱,刻痕并不深,而且记号的位置也并不显眼,显然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胡乱刻下的。
如果不是我所在的位置角度刚好扫到了,在光线昏暗的地道里,即便在记号旁边爬过都不一定发现得了。
我瞳孔一缩,这记号怎么这么眼熟??
我丢下手里做得一半的护膝,手脚并用爬到那个记号前。
指尖轻抚着那个刻画潦草的X记号,心情变得激动,因为我己经认出了这个记号的来历。
这是我刻的记号!!
这个记号,是莫非被死亡蠕虫抓走,我跳下地道追寻的时候刻下的。
当时因为要追着在地道里快速穿行的死亡蠕虫,所以刻得比较匆忙,但这记号的一些刻画细节,还是让我一眼就辨认了出来。
找到了来时的记号,那便意味着只要顺着记号走,我们便能找到来时的路,顺利离开这里。
我的举动自然没能逃过北鱼和陈先生的眼,他们也发现了那个记号,北鱼问道:“小韩,这看起来是一个记号?”
我激动道:“对,这是我做的记号!”
北鱼也是一喜:“你的意思,是一开始你追莫非时做的记号?”
我狠狠点头:“没错,顺着这个记号,就能回到那个临时营地!”
北鱼并没有被兴奋劲冲昏头脑,他提出了关键的问题:“可哪一边才是回到营地的方向?”
我做的是最简单的记号,只能记录到过的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