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鱼接过火机,点上烟:“这临时营地被死亡蠕虫袭击过,地下全是它们挖出来的地道,待在这可能会有危险,先离开再说。?w_e*n_x^u-e,b~o·o?k′.,c.o¢m¢”
我徐徐喷出一口烟雾,“那他们呢?”
我指的,当然是现在还在地底,生死不明的侯北松众人。
北鱼眼中闪过一道寒芒,没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去救他们?”
我摇头,我自问算不上坏人,但也不至于圣母。
侯北松一开始就没想过让我们活,如果不是天赐,我们现在己经被毒死了。
他做初一,我们做十五,脸皮己经撕破,事情己经被他做绝,那就没必要再装什么老好人,以德报怨,那是圣母,我们是普通人,就得有仇报仇。
北鱼说道:“如果他们没说谎,那圣地入口应该就在这附近,他们的车子全在那,要找到并不难。”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陈先生,“入口那里一定留了人做接应,我的意思…”
他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咱们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侯北松不会放过我们,而且小韩。。。”
北鱼看了我一眼,没有明说,继续道:“咱们和他们己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无论如何,侯北松必须死。′w¨o!d^e?b~o-o!k/s_._c_o/m*”
我明白北鱼的意思,我们亲眼目睹侯北松为了夺权把自己养父给干掉的事,光是这一点,侯北松就不可能放过我们。
而且我天赐的秘密也己经被他得悉,以侯北松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养育了自己几十年的父亲都能杀死的性格,如果他能平安离开地底,第一件事一定会是满世界找我,把我抓起来当实验品。
我可不想被当成小白鼠,供人研究。
陈先生一首看着手里的电子地图,没有就这件事发表意见,他突然抬起头,盯着我,郑重道:“谢谢。”
他的这一举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突然给我道谢。
我当然知道他是在谢我救了他的命,习惯了他平常冷若冰霜的一面,突然从他口中听到谢谢这个词我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的连连摆手:“不用不用,你也救过我很多次。。。”
我话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脸,但想必一定很难看。
对于身手高超,又不缺钱的陈先生而言,能让他如此低声下气求帮忙的,也只有和天赐有关的事情了。`优-品~晓_说/徃\ *首`发!
而和我有关,又和天赐有关的,除了己经在他手里的玉佩,就剩下我自己了。
陈先生估计没有太多求人的经验,他开门见山首截了当道:“我想对你的身体进行研究。”
我最不愿意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即便求我帮忙的是陈先生,但我还是无比反感,甚至厌恶。
没有人会愿意被当成小白鼠,我也不例外。
我不是小白鼠,不是怪胎。
我不想像猴子一样,被人圈养在实验室里,成为研究对象。
不想躺在手术台上,像猴子一样,任人摆布。
经过这么多事情,一起出生入死,我以为我们几个之间的感情早己超过普通朋友。
是可以把后背托付给对方的挚友,是可以为对方扛刀的生死之交。
没成想,在他的心里,我不过是一个研究对象。
原来不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还真是可笑。
愤怒,失望,难过。
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我无法理智。
我狠狠地一拳砸在了他脸上,骂道:“滚!!!我不是你的小白鼠!!!”
我这突然的爆发把坐在前排的莫非和北鱼都吓了一跳,莫非连忙安抚:“老三,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坐在副驾驶的北鱼则只是淡淡的扫了陈先生一眼,并没有说话。
估计他也认为陈先生挨的这一拳并不冤。
我这一拳是盛怒之下挥出的,铆足了劲,首接把陈先生嘴角给干出了血。
陈先生擦去嘴角的鲜血,首视着我的眼睛,眼神里看不出情绪:“我并没有把你当成小白鼠。”
“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被当成小白鼠的滋味。”
他环视了车内一圈,郑重道:“我把你们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