筏越漂越远。
旁边响起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向晚晚看过去。
林正走过来,视线看着木筏的方向。
她说:“木筏飘走了。”
林回头,问:“要我去追吗?”没有任何的解释和辩解。
向晚晚顿了顿,看着他的脸色,好像在辨别真假。
林就这么坦然的和她对视,临了还挑了挑眉。
向晚晚收回视线,再次去看漂远了的木筏只剩下一个小点。
“算了,再做一个吧。”
林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来,转身道:“我去砍木头。”
“仓库里还有。”
“那个留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向晚晚不去管他的小心思:不就是怕做出来的太快,会追上前面的木筏吗?
当她不知道呢?
不过……她倒是乐意纵容自己男人的这点小心机。
而且,这也算是给自己报了仇。
她正纠结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好呢,林就替她做了决定。
挺好。
向晚晚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哼!别以为说了那么多就可以在她这里洗白,想得美。
仇是仇,怨是怨,她就是小心眼,记仇。
泪提着兽皮出来了,最开始还没察觉到异样,只觉得有些怪怪的,也没深想。
还是桃出来后,看了看岸边只剩下的一个木筏,以及身后不远处传来的“咚咚”声,问了一句:
“你们的木筏呢?”
向晚晚随口道:“没拴牢,飘走了。”
“哎呀,”泪一声惊呼,“就你刚才说有什么声音的时候?”
向晚晚无奈耸肩,“嗯。”
泪锤了锤自己的脑袋,“怪我怪我,是我说没听见的,当时要是早一点出来的时候,说不定就能拦住了。”
向晚晚叹了口气,“谁也不怪,是意外。”
的确是意外,那麻绳还拴在石头上呢,谁知道拴着木筏的一端开了。
可不就是意外?
泪就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那现在……怎么办?那上面的那个东部落首领……”
向晚晚总不能直白的说“管他去死”吧?
她只能叹气,委婉道:“现在只能重新做一个木筏,看能不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