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日夜相处,早晚都会瞧出来,应当是早些与他说清楚,但她心中总是惧怕,希望这一天来的更晚一些,因她不知道,温良夜得知一切的时候,会怎么看待她,是骗子,还是怪物……
但现在,似乎无法再瞒下去了,半晌,她才松开已经被咬的肿胀的下唇,声音发涩,“我其实,有一件事瞒了你许久。”
夜色似乎又凉了些,有风似乎透过窗纸吹了进来,将她的声音的吹得缥缈又遥远。温良夜心中猛地一紧,伸手揽住了她,“不早了,睡吧。”
他不晓得自己在逃避什么,似乎又知晓为何逃避。
还未曾到晌午,日头还不大,尹子染坐在院中,在微凉的风中切着狼骨,但却总是忍不住失神,想到昨天夜里,仍是想不通,最后温良夜为何放弃了追问。
想着想着,手上的刀便停了下来,听到一句陌生的询问,“徐阜黎可在这?”
徐阜黎,尹子染思绪随意飘着,想到方才徐阜黎在一旁瞧她剁骨,可后来不知怎的又嚷着要走,一张脸红的吓人,随口便答了,“他带着小松出去了。”
可说完话她才察觉不对劲,立在门口的那人气度不凡,但她以前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