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以重任。
这种打一巴掌,给颗甜枣的行为,顿时让世家的声音弱了不少。
顾行止不愧是被精心培养过的储君人选,论权谋,云鹊当真是还嫩的很。
某日下朝,云暮道:“我想去祭拜下爹娘他们,你可要一起去?”
自她擅作主张将他们的墓迁了后,云鹊还没去祭拜过一次,她还欠大哥一次道歉。
于是点头,择了日子携家带口的去他们墓前祭拜。
他们将墓前的杂草清理了一遍,方才开始祭拜。
云暮跪在父母的墓前,眼眶红的厉害,云鹊知道他有很多话想跟爹娘说,便将空间留给了他。
白雪与云阳去了云朝的墓前。
云鹊则与顾行止去了云之洲的墓前。
“大哥,我擅作主张帮你写了休妻书,你可会怪我?”
说完,她又是一哼:“我先说好啊,就算你怪我,我也会这般做的。”
转眼,云鹊登基已有半年。
在她的治理下,大顺国越发繁荣昌盛,那些反对她的声音依旧存在,却越来越小了。
楚怀阳占领琼州后,一直很安静,云鹊登基一月时,他还送了一份贺礼过来。之后逢年过节,云鹊也一直会收到他送来的礼物。
后来,还给她递了折子。
她以为会是求和的折子,没想到却是自荐的折子。
他想入她的后宫,甘愿放弃琼州的一切,做她的裙下臣。
云鹊那段时间偷懒,让顾行止帮忙批阅折子,好巧不巧,这折子就让他见了。
正好那段时间,一些大臣催她早日开枝散叶,更有一些大臣准备将自己的庶子送入后宫。
当时,顾行止脸上的面具都难以掩盖他那阴沉的表情。
这口气还没下去,结果楚怀阳的折子也让他看见了。
若非大顺刚经历过战乱,国库有些空虚,暂时不宜再出现战争了。
不然云鹊非亲自带兵去灭了他。
那晚,顾行止凭着开枝散叶这个理由,把她折腾的够呛。
一个人她就有点受不住了,再来几个怕是得死在榻上。
隔日早朝,云鹊便狠狠痛斥了那些让她开后宫的臣子。
然后,立马派出五万精兵镇守越州,倘若楚怀阳有所动作,那五万精兵就能踏平琼州。
琼州。
楚怀阳收到了云鹊回复的折子。
他迫不及待打开。
里面只有四个字。
——痴心妄想
楚怀阳不悦的眯起了眼睛,这笔锋遒劲有力,放荡不羁,不似女子的手笔。
那就有可能是那位皇夫了。
他听说,云鹊登基后,许了她那位皇夫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更是愿意与他一同打理江山。
那个男人,在军营时,楚怀阳与他接触并不多,只知道他一直待在云鹊的身边,为她出谋划策。
若早知道那人是云鹊,他在军营的时候,就应该把他除了。
楚怀阳走到铜镜前,微微侧头看着脸上淡去不少的疤痕。
以前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可自从得知登基的人是云鹊后,他便到处搜罗去疤之法。
经过大半年治疗,他的脸上就剩下一条颜色略白的痕迹。
光线昏暗的地方,几乎看不出。
没了这块疤,他依旧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为什么云鹊始终不肯看他一眼。
那个男人,有什么好的?
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说不定就是一个丑八怪!
楚怀阳看着镜中的自己,嫉妒让他变得有些面目全非。
他闭了闭眼,收起了所有表情,让人把高扬叫了过来。
“去查一下她那个皇夫的身份。”
他要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让云鹊如此相待。
“另外,再安排点人散播些谣言出去。”
他不痛快,他们也休想痛快。
……
最近京城里忽然流传起了一则流言。
女帝的皇夫,是南风馆的小倌。
对于这位皇夫,很多人都很好奇他的身份,尤其是女帝竟为了他,空置后宫不说,还让他参与朝政。
此人身份成谜,他们派出去很多人都查不到他的身份。
尤其是他还戴着一张面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这越发证实了传闻的真实性。
倘若清清白白的,又何必日日以面具示人?
女帝如今根基逐渐稳固,改朝换代目前是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