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太子楚衍怎么可能会成为她的皇夫?
这个消息犹如平地惊雷,雷得他们外焦里嫩。
顾行止昔日的恩师,更是颤抖着手指着他,声调都变了:“你你你……你是楚衍?”
顾行止起身,朝着他这位恩师作揖道:“太傅,是我。”
太傅那双略显浑浊的眼中,顿时涌起失而复得的惊喜,但很快惊喜就消了下去,他看了看云鹊,又看了看顾行止,目光又从他身上落在龙椅上,来回几次后,变成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一时之间,不知道应当笑,还是应当哭。
按理说,这皇位最适合的人,便是顾行止了,他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
可现在大楚没了,女帝登基,国号也改了。
就在他们逐渐说服自己,接受女子称帝。
然后,
死去的先太子复活了???
这便罢了,关键是这位太子殿下还成为了女帝的皇夫!
啊啊啊啊啊啊!!
皇夫啊!!!
这一刻,朝堂之上,几乎一半以上的臣子,内心都是崩溃的。
这就好比,孩子死了,你就来奶了?
这一日,半数以上的官员,走出金銮殿的表情都是麻木的。
他们始终不明白,事情就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现在他们找到楚衍,拥他为帝还来得及吗?
这几日,不少帖子往后宫送,顾行止只接了昔日恩师禄太傅的帖子。
二人如往常一样,摆一盘棋,煮一壶茶,对弈而坐。
七年,眼前之人已不是记忆中那个少年的模样。
他没了当年的意气风发,也没了昔日那颗一心为民的赤子之心。
禄太傅往他对面一坐,对着他的目光时,那压在胸口许久的问题,忽然就有了答案。
其实他们一早就有了答案的。
他们求的,一直都是一个明君。
百姓们的日子好过了,这江山也就稳了大半,若百姓过不下去了,被压迫到这日子一眼就到头,他们没了活路,起义的人自然就多了。
这大半年来,云鹊所作所为,百姓过得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抛开女子的身份,她确实很适合坐上那个位置。
只是这么多年来,女子在他们心中,都是放于后院,为他们洗手作羹汤,传宗接代的角色。
突然有一天,这个角色跳出他们的圈套,凌驾于他们之上,他们就接受不了了。
禄太傅当初为他传道授业时,就知道这孩子非池中之物,可未曾想过,他的想法如此大胆。
若非他一手促成,那皇位岂会落入他人手中?
禄太傅进宫时,带了满肚子疑问与抱负,可在心平气和鱼顾行止对弈了一句后,终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因为,有些话,已经不重要了。
只要国泰民安,谁当皇帝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顾行止虽为皇夫,可女帝给了他同等的权利,他们又何须争个你死我活呢?
一盘棋局结束,禄太傅已豁然开朗。
在他离宫前,顾行止十分诚恳的邀请他为女帝授业。
禄太傅也答应了,他也会努力辅佐她,当一个好皇帝。
云鹊处理完奏折回寝宫时,遭遇了刺杀。
是一位太监在她经过时,突然拿了一把匕首朝着她刺来。
顾行止为她精挑细选了几位武功高强的婢女,那太监在出手的瞬间,就被拦了下来。
自她登基后,下毒、刺杀几乎隔几日就要上演一次。
出宫就更加不用说了。
数不尽的杀手。
便是宫宴上,也出现过几次刺客。
云鹊见多不怪了。
所以面对这样的刺杀,她连眼神都没留给对方一个,继续若无其事往前走。
其他人,自然会将一切处理好。
一回到寝宫,一具温热的身子就从身后贴了上来。
是顾行止。
他就这般搂着她,将她整个人都搂在怀中。
云鹊轻拍了下他的手,“怎么了?禄太傅骂你了?”
“没有。”
云鹊转身,面对他,“没有怎么这般不高兴?”
“对不起。”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跟我道歉?”
顾行止将脑袋抵在她的肩上,“因为我的私心,将你推到这个位置上,你可怪我?”
云鹊:“这个位置,总得有人坐,与其说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