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吭声,过了阵子把几只布袋放在餐桌上,“姆妈昨晚去厂里开会没回来,这些是她关照给你的,这包是萨其玛,那包是万年青饼干,还有件毛衣是她打的。”他嘟着嘴一口气说完,“垃圾堆了好几天,都发臭了,快点拿上东西走吧。”
三人担着垃圾往外走,钱贵芳感觉到上空又有盯着她们的目光。她猛地抬头,和对方那个中年妇女对看近半分钟,后者丢了句,“神经病。”人却缩回去,嘭地关上窗。钱贵芳呼出口气,“国欢你干吗拦我,我本来想好好教训他,哪有做弟弟的嫌弃阿姐的道理?”
蒋国欢说,“他小屁孩懂什么,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看在榕榕面上不和他计较。”
杨廷榕感激地看了蒋国欢一眼,再怎么说,秦梅宝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要怪只能怪社会,硬生生把夫妻分成两种人,姐弟隔绝成路人。她也不怪母亲,幸亏秦伊恬见机得早,带着小弟回了上海,还拿到个工人成分。不然陪绑在一条船上,眼睁睁看着至亲骨肉沉下去,不比现在好。她从包里掏出几颗大白兔,“来,甜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