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葛斯熙,却把这个工作让给了孙抗美。等斯熙娘知道,孙抗美已经去报了到。
杨廷榕恍然大悟。难怪呢,孙抗美做了民办教师,对他家里也算有个交待,而斯熙娘却把这笔帐算到了自己头上。
葛斯熙向母亲解释过,第一,他不喜欢做老师。他做老师,很有可能会领着一帮小屁孩上山打猎下水捉鱼,那是误人子弟。第二,给父亲知道,绝对会退回去。他是船厂的正式员工,还能被父亲送下乡,别提做没编制的民办教师,说停就能停。
“当时我和她说完这两条理由,她也表示理解,还说民办教师收入又少,还费脑,不做就不做。”葛斯熙站起来,端端正正鞠个躬,“多谢你不跟她计较,多谢你还愿意见我。”
要不怎么呢,和她对骂闹个大笑话?杨廷榕侧过身,半受了他的礼,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以后要是我爸爸打你骂你,你记住今天,同样地忍他让他。”
那是当然,还用说吗。不过葛斯熙一回神,突然感觉到了压力,咦,未来丈人不一定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