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不像是在说一件这方面的事,更像是在讨论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如果是今日之前,云浅一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毕竟她和姬君洛本来就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可是此刻不知怎的,胸口处的疼痛让她的脑袋嗡嗡作响,思绪也变得七零八落。
她蓦地笑出了声,黑白分明的眸直勾勾地望着他,“他才是我的夫君,我凭什么听你的?”
夫君?
男人笑意深了几度,“可你夫君的生死,现在掌握在我的手里。”
“萧墨栩!”
她骤然尖了嗓音。
男人眯起眼睛,眼底的温度逐渐凉薄,“还是说,你宁愿抱着一具尸体回去?”
云浅又是一震。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矛盾,明明很爱他,也并非被他睡了一下就要死要活的贞洁烈女,甚至她和姬君洛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她真的不该有任何犹豫、任何纠结才对——只要乖乖听他的,她既没有任何损失,又能救回姬君洛,何乐而不为?
可她为什么就是要反抗?
她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怔怔茫然地看着他。
男人似乎也没了耐心,没等她回答,便俯下身,贴近她的唇畔,似乎下一秒就要吻住她。
看着视线中逐渐放大的脸庞,俊美的轮廓和她记忆中并无二致,只是少了从前那股炙热的爱意,如今只一个眼神就能冻得她通体生寒。
她眼眸一紧,下意识地别开了脸。
然后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因为她爱他。
如果不爱他,只谈条件,她就能豁出一切地任他予取予求。
如果不爱他,她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不会纠结,只会把他当成一个平等交易的普通人。
可是……这是她曾经深爱、如今也依旧爱着的男人啊,这是她不惜失去一切远走他乡也要救回的男人啊,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呢?
哪怕他什么都不知道,可她好生委屈。
云浅闭了闭眼,泪水从眼角滑落。
“你哭什么?”
萧墨栩眸色冷了几分,她就这么委屈么?
曾经的她,即便刀子扎在身上也不会掉一滴眼泪,如今只是不让她跟姬君洛睡而已,她就要哭么?
他甚至都没说不让她见那个男人!
萧墨栩气得忍不住笑出来,“云浅,你再敢哭,本宫今日就启程回南诏,让你的姬君洛自生自……”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骤然放大。
因为面前的女人忽然止了哭声,撑着床褥坐起身来,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密密麻麻的吻着他的嘴角。
她的外衣刚才被他脱了一半,此刻一抬手,立刻就掉了下去,露出她光洁细滑的藕臂。
萧墨栩眸色一暗,呼吸骤然粗重了几分。
下一秒,便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发狠似的吻住了她。
………
寂静的夜里,屋内逐渐传出动情的声音。
烛火摇曳,倒映着两具缠绵的躯体,仿佛恩爱得如胶似漆的情人。
屋外。
萧砚的表情一言难尽,见状连忙捂住了身旁小姑娘的双眼。
“哥哥,怎么了?”云滟压低声音问道。
“没事。”萧砚涨红着脸憋出两个字,“别看了,我们走吧。”
“可是我还没看到母妃和你父王和好啊!”她不高兴道,“你是不是怕我计划成功,所以赌约才到一半就想走?”
“不是,我……”
“那就再看看……啊!”
云滟还想说什么,身体却被人陡然拖走了,她下意识地惊呼出声,嘴巴却又被人捂住,活像是被人绑架了一般。
回到房里,她气呼呼地瞪着萧砚,“我一直以为哥哥就算是个坏蛋,也是个讲信用的坏蛋,没想到哥哥这么大人了,竟然还耍赖!”
什么叫讲信用的坏蛋?
他怎么就成坏蛋了?
而且他什么时候耍赖了?!
萧砚的脸涨得更红,“我没有耍赖!”他恼羞成怒道,“难道你就没见你父王和母妃偷偷讨论过,给你生个弟弟妹妹吗?”
云滟一怔。
弟弟妹妹?
她也曾见过一些感情好的兄弟姐妹,倒也确实羡慕过,甚至央求过母妃给她也生个妹妹,可惜母妃一脸尴尬地拒绝了她。
由于母妃当时的语气太郑重,她后来就再也没提过类似的事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