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又是迅速一闪，来到江慎面前挡住。

“我说了，有我在，就绝对不可能让你救她。”

“我不只是在救她，我也是在救你。”

“救我？我可不需要你救，再说，你问过云瑶了吗？她同意你救她吗？”

“我不需要阿瑶同意。”

江慎拿着龙鳞剑，还想冲上去。

“江慎。”

身在死气之中的司瑶缓缓睁开眼睛，她知道的，自从江慎越来越忙碌，她就知道会有这一日。

他想救她，默许了许多的事情，容忍天冥的存在，种种都是为了救她。

“当年我并不怪你，现在我也不会怪你，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我说执念会困住你一生，你要放下执念，只有完全放下了执念，你才能过自己的生活，不要因为我而束缚了你……”

“不，阿瑶，不是这样的！”

“江慎，听我说，所有的因果皆源自我，只有我自己才能了断这一切，九世轮回，最终还是要回到原点，困在因果之中这么久，我也累了，我想结束这一切，江慎，你就让我自私这一次，可好？”

江慎咬着嘴唇，一用力，嘴唇都咬破了。

“办不到，我办不到！”

他办不到再一次看着阿瑶死在他的面前！

江慎提着龙鳞剑瞬移过去，劈断了数道死气，司瑶紧随其后，召唤出来黑剑挡下他的龙鳞剑。

“江慎，你的对手是我！”

天冥提着与司瑶一样的黑剑参与其中。

招招狠厉，严防死守的同时逼得江慎不得不防守。

三人一时僵持不下。

身体上的疼痛不断吞噬着她，云瑶再次闭上眼睛。

她知道，司瑶是不会伤害江慎的。

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当年司瑶承受的痛苦是何种程度。

她空有记忆却无法感同身受，现在，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她只有一具身体，死气却能够幻作无数只手，扯着她，要撕裂她，恨不得将她撕成无数片碎片。

疼痛不只是肉体上的，灵魂承受的更多。

死气源源不断，她已经最大限度上去吸收死气，死气却是半点不少。

无数厉鬼在她耳旁哀嚎惨叫，要击溃她的灵魂，如同火煎，如同水煮，如同剜肉刮骨凌迟，痛不欲生。

但她受够了。

身在因果之中，循环往复，怎么也跳不出这因果，她受够了。

太痛苦了。

眼睁睁看着阿慎和她承受同样的痛苦，太累了。

江慎节节败退，根本无法接近云瑶。

渐渐的就杀红了眼，对着天冥招招下死手。

天冥因和司瑶是两人在作战，倒也还应付得来，但时间一长，必定会因乏力露出破绽。

他只好对司瑶喊道：“阿瑶，重伤他！我好夺了他的身体魂魄！”

司瑶置若罔闻，依旧不轻不重的进攻，完全没有要把江慎往死里逼的意思。

打了这么久，天冥也看出来了这一点。

他的阿瑶根本就没打算重伤江慎，只是拦着不让江慎靠近云瑶而已。

“阿瑶，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不对江慎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