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以为自己回到了几百年前，司瑶的所有习惯都与几百年前一模一样。

而云瑶经过这么多次的转世，性子爱好虽说是一样，但总归有细微的不同之处。

她真的以为自己回到了数百年前，回到了与司瑶朝夕相处的时候。

他开始觉得自己自私，为了将云瑶从因果中摘出来，就牺牲复活了的司瑶。

就在他改变主意，决定用真身去抵挡天劫对抗天道，用万劫不复换云瑶一命的时候，司瑶一眼看穿他的想法。

司瑶说：“即便你万劫不复，我躲过了这一次的天劫，也依然要进入轮回，九世以后，灾难还会重现人间，我累了。”

“这世上不能有两个司瑶，就让我去接受天劫吧，按你原来的决定，人是自私的，然，自私不一定是错的，这世上，有云瑶就够了。”

“云瑶就是我，我就是云瑶，我和她，无论是谁活在这世上都一样，她有灵魂，比我完整，她有新的记忆，而我只有六百年前的记忆，我已经是活在过去的人了。”

“阿慎，让我去接受天罚，让我脱离轮回，我真的……真的累了。”

“阿慎，我好累。”

……

云瑶靠在他的肩上，她也有所感应，知道司瑶是真的累了。

困在轮回之中，世世不得善终，世世要承受离别之苦，要承受六亲缘浅之苦，这是一种折磨。

脱离了这个轮回，才是真正的解脱。

天劫过去，套在身上审判的枷锁也终于摘了下来。

云瑶从未觉得如此放松。

她贴紧了江慎的胸膛，朝他撒娇。

“我也好累，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好，听阿瑶的。”江慎笑笑。

云瑶蹭了蹭他的心口，安心听他的心跳声。

听着听着，忽然发现不对。

悄悄抬头按在他心口处感应，果然是不对。

“阿瑶，你别摸，我痒。”

江慎轻笑着拉开她的手，还刮了下她的鼻子，似是在说她是个调皮捣蛋鬼。

云瑶呼吸微微急促了些，仍旧把手贴上去，仔细感应。

“阿瑶。”

江慎停下脚步，声音也认真了一些。

她抬头，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

“江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江慎不语，他不想骗她。

云瑶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声音哽咽，从他身上跳下来，指着他的心口。

“这里，护心鳞为什么不见了？护心鳞呢？我不是把它还给你了吗？”

江慎叹息，“阿瑶，有没有护心鳞，对我来说都一样。”

“这怎么就一样了？没有护心鳞，那就意味着……江慎，你说，护心鳞哪里去了？”

云瑶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你说呀，我还给你的护心鳞呢？泪娘不是将护心鳞安在你身上了吗？护心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