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遮无拦的空旷平坦地形上,被齐装满编一个炮营,一轮精确制导齐射干掉半个营的兵力。
这事当然不足为奇,只能说是合理且正常的。
甚至反过来说,这帮博军溃兵要是还留在阵地上,有工事掩体可以依托的话。
那就算是精确制导炮击,大概率也打不出这种效果,大半的毁伤后效都会被地形遮挡,被掩体吞掉。
到头来也只能说,路是人走的,结果是自己选的。
自己要跑路脱离工事掩体,跑到半路上遇见这种无遮无拦没处躲的空旷地形吃了覆盖炮击,这能怪得了谁呢?
另一边,几乎是与博军溃兵群被炮击歼灭同时,肃清阵地上残余博军的战斗也已基本完成。
在少量负隅顽抗分子遭到强力彻底、毫不留情的歼灭后,余下那些跑也跑不了,再打下去更是送死的博军残兵眼见此景,是相当果断地选择了行法式军礼,就地举手投降。
两边的战斗结果稍一合算,博军113旅在左翼阵地上摆了一个加强营的消息,很快就回传到了周正亲自坐镇的基祖城内总指挥部。
结合之前的无人机空基侦察与天基光学卫星拍照情况,眉头稍一皱的周正手握着最新出炉的报告,倒是觉得有些稀奇。
“左翼阵地一个加强营,中部和右翼阵地没理由比这个兵力少太多,这么算下来可就至少三个营砸进去了。”
“按这么算,意思就是说留守城内的博军113旅预备队,可能只有一个营甚至还不到的作战兵力,撑死了再算上点文职后勤之类的杂兵?这一个旅这就快被打光了?”
听上去虽然有些意外,但就实而论分析出的客观情况的确如此,手边也是刚接到各条战线上汇总战报的李正剑遂点头应道。
“基本大差不差,情况应该就是这样。”
“看来敌人的作战方案设定里,是把主要预设战场划设到了城外阵地的,也就是说敌军并未打算依托城区做负隅顽抗。”
“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为何,但这对我们而言终究是好事,起码最恼人的巷战绞肉机是暂且躲过一劫了。”
因为博军的防御部署配合得恰到好处,所以非常走运地避免了最恼人的大规模城市战发生。
不得不说,这一结论在周正看来,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令人啼笑皆非,合着这仗能打这么顺利还得说声“谢谢博纳特”?
抛开这些调侃找乐子的点不谈,敌军的防御部署何以至此才是最值得思考的。
“我猜,这可能和敌军军事主官的个人意志有关,起码这应该是主要因素。”
“哦?”
深感自己和参谋长属于“英雄所见略同”的周正来了兴趣,当即笑道。
“你继续说,我在听。”
“嗯。”
微微点头的李正剑整理思路、很快继续。
“虽然从战略层面的首长决心上来讲,我们都知道博纳特是不想丢掉这么重要的‘接触线三镇’的,至少不能这么轻易地丢掉,如果能拖延时间撑到把未来科技部队拉下水参战,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但博纳特这么想,前线的负责具体战地指挥的军事主官可不一定。”
“虽然据守城池能起到最大化拖延时间的作用,但另一方面,把部队的主要防御带放在城内,也就意味着自行放弃了战场主动权,将之零成本转交到了敌人手中。接下来是被围困到死还是被堵城里暴打,那可完全由不得自己说了算了。”
“我猜博军113旅的旅长或者说整个旅机关,害怕的也就是这个。他们能够意识到放弃战场主动权、将之交给我们,就意味着坐地等死。”
“而以博军部队普遍靠山寨习气和土匪作风,才能维持在较高水平上的士气和军心来看。这样的武装如果被堵在城里、围得水泄不通,不战自乱、自行崩溃可以说只是时间问题,这种作风习气的部队是承受不了太高的战场压力与负面悲观情绪,长期得不到释放的。”
“咱中国有句老话叫‘自家人知自家事’,我想那113旅的旅长肯定清楚自己的部队是这尿性。”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自己主动退到退无可退、身后就是悬崖绝路的龟缩城区这一步。如果我是他的话我就会尽力争取战场主动权,就算争取不到也不能完全交给敌人,体现在具体军事部署层面就是将预设战场放在城区外,以野战形式来进行。”
“再者——”
分析了不止一个层面的李正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