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发出回响。
铁栅栏横亘眼前,那道肮脏的白布帘像招魂幡般垂挂,边缘浸透深褐色的污渍。
抬手,手指钳住帘布,帘幕掀开的刹那,时间骤然冻结。
周正青瞳孔急缩,心脏如中弹般剧震!
喉间泛起铁锈味的窒息感,胃袋在翻滚中坠入冰窟。
牢房深处,两个身影被钉在十字木架上,头颅低垂如断折的麦穗。
胸廓还在起伏,却微弱得如同濒死蝴蝶的振翅。
他们并非简单地被捆绑,而是如同宗教画中的殉道者,被五根黝黑铁钉贯穿躯体。
掌心被巨钉凿穿,皮肉翻卷处露出森白骨茬。
小腿胫骨处钉入的铁钉更深,钉帽没入皮肉,只余锈迹斑驳的末端裸露在外。
鲜血尚未流尽,粘稠的暗红顺着木纹蜿蜒爬行,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汇成两滩。
更可怖的是创口边缘,皮肉并非被利器整齐切割,而是呈现锯齿状的撕裂痕,仿佛钉入时遭遇了骨骼的剧烈抵抗,又被粗暴地反复锤击直至贯穿。
“嗬。。。” 左侧那人忽然抽搐了一下,喉间挤出漏气风箱般的嘶鸣。
布帘掀开的刹那,甜腻的铁锈味混着组织液特有的腥臊扑面而来。
周正青的视线如被磁石吸附,死死钉在左侧受刑者身上,武田弘一!
那张曾戴着黑框眼镜,永远噙着算计冷笑的脸,此刻肿胀如发酵的烂桃。
淤血糊住右眼,仅存的左眼艰难撑开一线微光,瞳孔涣散如蒙尘的玻璃珠。
标志性的黑框眼镜早已粉碎,扭曲的镜腿如刑具般钩挂在耳廓,锋利的镜片残渣深深楔入颧骨皮肉,随着他濒死般的喘息微微颤动,每一次牵动都渗出混着玻璃碎屑的血水。
右侧的香月清司则如被抽空灵魂的破麻袋,头颅深垂,唯有鼻翼微弱翕动证明生命尚未逃离这具残躯。
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至于让周正青差点失态。
真正令周正青胃袋翻搅,心脏骤停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