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是?“得道”。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阿婴仍不明白，她那小小的脑袋里根本无法理解所有接收到的信息。她还不能分辨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她跟随着仙人的脚步，乘上了一艘小船。行至海中，四处空荡。月亮拨开了云层，皎洁的月色倾泻而下，宛若流淌的银光。

仙人伸手接住了那一缕银光，阿婴怔怔地望着她，忽然问她：“您的名字是?什么？”

她对?阿婴说?：“等?到了我该去的地方，你自然便?知晓了。”

阿婴的眼前?，浮现?出一片迷蒙。她仿佛看到仙人行走在海面上，仙人的身体轻盈无比。

等?到阿婴再?次醒来的时候，仙人已经不见了，船上只剩下她一个人。船孤零零地浮在海中。不知漂泊了多久，船终于快要靠岸了，阿婴从船上跳了下来，却并没有如仙人那样踩在水面上。

她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挣扎了好一会儿才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阿婴吐出呛进去的水，她这?才看向救了她的人——那是?一名皮肤黝黑的女性。

对?方告诉她，自己叫阿真，是?一名采珠的海女。

“海女？”

在这?个国家，珍珠被贵族们奉为风雅的饰品，所以住在海边的女性们几乎都以采珠为生，她们被称作“海女”。

阿真问她：“你是?从哪里来的？”

阿婴说?：“我是?从海里来的。”

她也不算说?谎，涸泽就是?在海里，它四面都是?海。阿真只当?她是?不愿意?说?，倒也没有逼问。可是?阿婴第一次来到外面的世界，她对?一切都不知所措。

阿真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采珠吧。”

在这?个只有收购珍珠的商人会来的偏僻渔村里，阿婴的出现?，引起了许多村民的关注。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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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是平静的, 也是危险的。阿真说，海就是我们的根源，是我们的命运。

因为珍珠在平安京的贵族之间?很受欢迎,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来?收购她们采集的珍珠。阿真告诉她，这里曾经有人采到过一颗很大很大的珍珠，卖了许多钱, 那名海女拿着钱离开了村庄, 据说是去平安京生活了。

“平安京，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阿婴问她。

阿真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大家对京都的幻想，从她的描述之中, 那简直就像是阿婴记忆之中大家口中的“蓬莱”。

“你也想去么那里么？”阿婴问她。

听到?她这么问的时候, 阿真变得沉默下来?, 她脸上的笑容也不再像刚才那样热切。阿真说：“我已经不想了。”

阿婴不是很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如此低落，但她并?不打算去深究。一旦找到?机会，我就要离开这里——阿婴是这么打算的。她想要去找寻那名仙人。

为?了在这个村庄里暂时生活下去，阿婴必须要劳动才行。海女们教会了她游泳，在这方面阿婴似乎很有天赋, 所以没过多久她便学会了潜水, 并?且逐渐能够在水底长时间?闭气?。

她跟着其他?的海女，白天就去海里采珠, 到?了夜里, 她和阿真住在一起。不过，阿真已经成婚了, 她的丈夫总是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阿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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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 对阿婴来?说是那么的新奇。生老病死，都只在转瞬之间?。而且, 原来?人死后真的不会变成树。

阿婴看着大家将老人的尸体?沉入了海里，他?们说这就是大家的终点。海养育了他?们，所以大家最终也将归于?大海。阿婴注视着这一切。

从海里被救起来?的第三个月，阿真告诉阿婴，她怀孕了。这意味着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再进行海女的工作?。阿婴说：“没关系，还有我呢。”

因为?是被阿真从海里救起来?的，而且对方收留了她，给了她一个容身?之处，阿婴觉得自己理应报答她。采集到?的珍珠，大多被她交给了阿真。

可是有一天，她却听到?了阿真和丈夫正在争执什么，并?不能很好地隔离声?音的房子?，将他?们争执的话题清晰地泄露给了阿婴。然后，阿真受到?了丈夫的殴打。

阿婴顿时无法再袖手旁观，她闯进了屋子?里，挡在了阿真的身?前。丈夫睁着他?那双烈日下被曝晒过的鱼一样滚圆的、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她们。他?的眼神，始终让阿婴觉得很不舒服。

在阿婴所生长的地方，或许是与世隔绝的缘故，自给自足的大家都很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