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望着渐渐远去的军舰,绝望地哭喊着,有的举起手中的枪,漫无目的地射击,有的则瘫坐在沙滩上,等待着大夏国军队的到来。.q!i`s`h′e\n/x·s..!c,o_m·
而那些已经登上军舰的士兵,也并没有摆脱死亡的威胁。
大夏国的海军开始对撤退的军舰展开攻击,炮弹不断落在军舰周围,激起巨大的水花。军舰在炮火中摇晃着,随时可能被击沉。
船舱内,士兵们惊恐地尖叫着,躲避着不断落下的弹片。
许多人在爆炸中丧生,鲜血染红了船舱的地板。
这场撤退,彻底成为了雄鹰帝国军队的一场噩梦。
曾经不可一世的他们,如今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在死亡和恐惧的笼罩下,狼狈地逃离了这片战场。
……
后方的大夏国追兵,看着远去的战舰。
心头一直在绷着那根弦。
在这一刻,终于变得松缓了下来。
危险电台里突然传来全线停火的指令。
大家摘下被硝烟熏黑的头盔,任由混杂着汗渍的短发贴在额角,这才惊觉右手食指还扣在发射扳机上。
他们正准备下达下一轮炮击指令,手指悬在按钮上方,像被施了定身咒般僵住。`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四周的枪炮声不知何时消失了,只剩下海浪拍击沙滩的钝响,一下下撞在耳膜上,竟显得异常陌生。
终于,有人忽然问了一句。
“我们真的打赢了?”
大家立刻沉默。
因为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盯着电文上的"全线停火"四个字。
墨迹在视线里渐渐模糊,仿佛看见三个月前牺牲的炮长赵铁柱在坑道里画的简易地图,用红漆标着“打到海边"的箭头,如今箭头正指着远处漂浮的敌舰残骸。
海滩上的战士们保持着射击姿势一动不动,枪口还冒着青烟。
下士陈建军跪在沙地上,步枪刺刀深深扎进泥土,他盯着百米外正在投降的敌兵,突然发现对方举过头顶的钢盔上,还贴着三个月前被他们击落的雄鹰帝国战机照片。
“班长...这是真的吗?"
他扭头望向身后的沙丘,那里插着染血的军旗,却再也得不到班长的回应。
那个总说“打完这仗就回家娶媳妇"的山东汉子,永远埋在了北虎国的战场上。
卫生员王芳的急救包"啪嗒"掉在地上,绷带和磺胺粉撒了一地。^b-i!x′i+a.6*6!6-.¨c,o+m!
她盯着远处驶来的己方医疗车,突然想起三天前在野战医院,最后一支吗啡已经注射给濒死的伤员,现在本该继续冲锋的时刻,救护车的鸣笛却成了胜利的号角!
她蹲下身捡绷带时,手指触到温热的沙子,才惊觉自己的膝盖早已被弹片划伤,鲜血正顺着裤管滴在沙滩上,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当第一声抽泣从装甲车队方向传来时。
整个海滩仿佛突然活了过来!
三级军士长赵刚抱着发烫的坦克炮管,滚烫的钢铁烙得胸口发疼,却舍不得松手。
他看见炮管上弹痕累累的印记,想起新兵小刘第一次开炮时紧张的样子,此刻那些印记在夕阳下泛着柔光,像极了小刘临牺牲前塞给他的家乡大枣,甜中带着硝烟的苦。
“我们...赢了?"
不知谁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惊飞了滩涂上的海鸟。
李明看着身边的战士们,有人伸手去摸战友的脸,仿佛在确认对方是否真实存在。
有人把钢盔摘下来又戴上,反复擦拭着护目镜,试图看清远处降下的敌旗。
陈建军突然跳起来,在沙地上疯狂奔跑,边跑边撕扯着沾满血污的军装,露出胸口被弹片划伤的疤痕,那些曾以为会埋骨他乡的伤痕,此刻却成了活着见证胜利的勋章。
欢呼声来得毫无预兆,像闷雷滚过海滩。
战士们互相拥抱,有的把战友高高抛起,有的跪在地上亲吻沙滩,泪水混着沙尘在脸上划出深痕。
王芳突然想起什么,从急救包底层翻出半块压碎的巧克力,那是三个月前后勤兵冒死送来的补给,她一直舍不得吃,此刻掰成小块分给周围的战友,融化的可可味混着硝烟,成了这辈子最甜的滋味。
李明摸出怀里的牛皮笔记本,翻到夹着枯叶的那页。
那是去年在边境巡逻时,炊事班老班长采的胡杨叶,背面写着“等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