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消散在原地,仿佛从未出现过。
只留下芽衣独自站在风雪弥漫的废墟前,眉心处残留着一丝微热的印记,通往未知与可能的答案。她握紧了太刀,紫色的电弧在刀身上重新跳跃起来,比之前更加凝练,更加锐利。
......
“老师!报告!我己经抵达‘黑森林’边缘的补给站啦!(^▽^) 这里比天穹市冷多啦!风呼呼的!不过空气超——级好!
路上遇到一个被崩坏兽袭击的小村子,帮了点小忙(`?ω?′)。村长爷爷非塞给我一包熏肉,说可好吃了!等回来分你尝尝!
这边崩坏兽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不是数量多,是感觉…笨笨的?反应慢半拍?好像被什么东西干扰了一样…怪怪的。
伊甸姐在吗?帮我谢谢她的歌!我路上都在听(偷偷录的)!超——级——管用!晚上听着睡觉都不怕做噩梦了!
老师你也要注意休息啊!别又被维尔薇姐她们吵得睡不着!帕朵说她们晚上也不消停!
先这样啦!我去探探路!回头再联系!ヾ(?°?°?)??”
“就这样吧,发送。”
“神经,有我给你的权柄还要发消息吗。”
“你懂什么,神州有句话叫久别胜新婚,老是在老师面前晃悠会消磨新鲜感的哦!”
“真的假的......”
西琳不再说话,似乎在思考琪亚娜说的话。
寒风如同冰刀,刮过黑森林边缘稀疏的针叶林,发出呜呜的怪啸。琪亚娜裹紧了厚实的防寒服,呼出的气息瞬间凝结成白雾。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及膝深的积雪中,身后留下一串孤独的足迹。
“笨笨的崩坏兽…” 她嘟囔着,湛蓝的眼眸警惕地扫视着西周。自从进入这片区域,遇到的崩坏兽确实如她邮件里所说,反应迟钝,攻击毫无章法,甚至有些…茫然?就像被拔掉了爪牙的老虎,徒有其表。这非但没有让她放松,反而心头疑云更重。
突然,一阵嘈杂而刺耳的声音打破了林间的死寂,像是破锣、锯木头和走调的号角混合在一起,毫无美感可言。
琪亚娜立刻压低身形,双枪滑入手中。她循着声音,小心翼翼地摸到一片林间空地的边缘。
眼前的景象让她愕然。
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破旧不堪衣服的人,正围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篝火堆,手舞足蹈。
他们手里拿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乐器”:生锈的铁皮桶、开裂的手风琴、甚至还有用兽骨和筋弦做成的粗糙竖琴。演奏出来的声音刺耳难听,舞姿也歪歪扭扭,如同提线木偶。
空地中央,几个突进级崩坏兽和战车级崩坏兽,竟然也在…跳舞?
它们那由崩坏能构成的狰狞肢体,僵硬而笨拙地模仿着人类的动作,绕着篝火旋转、跳跃(如果那能称为跳跃的话),猩红的电子眼闪烁着呆滞的光芒,完全没有攻击的意图。/天¨禧`暁+说
篝火旁堆积着一些冻得硬邦邦的、看不出原貌的肉块,散发出可疑的味道。
这是一群流浪者?还是某种邪教仪式?琪亚娜皱紧了眉头。更让她心惊的是,那些跳舞的崩坏兽身上,崩坏能的波动极其微弱且混乱,仿佛被什么东西干扰、压制了。
“谁在那里?!” 一个嘶哑警觉的声音响起。
一个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冻疮疤痕的男人停下了他那滑稽的舞蹈,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砍刀,警惕地望向琪亚娜藏身的方向。其他人和崩坏兽的“舞蹈”也停了下来,空洞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这边。
琪亚娜深吸一口气,从树后走了出来,手中的枪并未放下,但枪口微微下垂,表示并非立刻攻击的姿态:“过路的。你们在做什么?”
疤痕男打量着琪亚娜,看到她手中的枪和身上精良的装备,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更多的是麻木和一种奇怪的狂热。
“做什么?” 他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在庆祝!在感谢‘神迹’!” 他张开双臂,指向那些呆立不动的崩坏兽,“看啊!伟大的存在驱散了它们的疯狂!让这些怪物变得温顺!这是恩赐!是新时代的曙光!我们…我们在为伟大的存在献上祭品和舞蹈!祂喜欢音乐!喜欢热闹!”
“伟大的存在?” 琪亚娜的心猛地一沉,“谁?”
疤痕男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恐惧和无限崇拜的扭曲表情:“祂…祂在梦中向我们展示!祂的身躯如同沉睡的山脉…祂的气息让狂暴的崩坏平息…祂需要声音!需要祭品!需要…需要‘种子’在祂的领域里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