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场中凌厉的剑气很快就已消散,所有的目光都聚焦于剑气涌源之地,也便是夜无殇所在的包厢。
有的怨愤,有的震撼,更有人眼底暗露凶光,为之觊觎。
“定是那断剑引发的剑气!”
“此等剑威,多半是天阶玄器!”
对于他们的反应,吞天兽则冷笑道:“不怕死的,小爷这就送你们上路!”
众人心中皆是一凛,收起了各自的小心思。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话音传来。
“再怎么说,冰云宫也是北洲顶尖势力,在场诸位皆因此前剑气而伤,你们难道不给个说法吗!?”
说话之人,赫然便是那霍泽!
“就是!总该给些补偿吧!”
一名身穿万蛊门服饰的中年男子大声附和。
紧接着,天妖殿、梵天寺等诸多势力也是纷纷表态,言称势必要索取一些伤药费。
夜无殇撤去包厢中的光幕法阵,脸色淡漠:“冰云宫近些年势弱,在场诸多势力多曾落井下石,以各种名义侵吞冰云宫所属矿脉、灵田诸位难道不打算给个说法吗?”
一阵阵冷笑声此起彼伏,霍泽率先开口道:“好大的口气,真当冰云宫还是以前那个独尊天玄的霸主不成!?”
在剑气纵横拍卖场之时,他就已暗中传讯于陆通天,言称有一柄不逊色于天弑剑的宝剑出现在拍卖场中。
陆通天本就以剑为兵,多年来更是深受天弑剑反噬之苦,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获得此剑的机会,故而严令霍泽,务必要拖延些许时间,撑到他赶来。
若非如此,霍泽又岂敢言语相逼?
不仅仅是他,诸多势力代表都已私下传讯求援,皆是对那柄断剑势在必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冰云宫没落至如今的地步,也不是你一个小小天玄境修士能藐视的!”
孔翎儿的声音忽然回响在拍卖场中。
霍泽顿时恼怒不已,听其音之稚嫩,显然是一个不知天高地的黄毛丫头!
被夜无殇轻视也就罢了,一个小丫头也敢在他面前放肆,这叫他如何不怒?
“哪里来的野丫头?信不信老子将你千刀万剐,让你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话音刚一出口,整座拍卖场的气氛瞬间为之一冷,仿佛每一处角落都充斥着寒冷刺骨的杀意。
小胖子安宁咕咚地咽了一团口水,额头上不停渗出豆大的汗珠。
便是夜无殇都不禁为此打了个冷颤。
下一刻,另一间包厢就已传出了霍泽惨绝人寰的叫声,清晰地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令人头皮发麻。
“祸从口出,有些话既然说了出来,那就意味着你这一生走到了尽头!”
银月狼王冷淡的话语直击人心,横亘在拍卖场上的劫境威势,更是压得众人不敢抬头。
仿佛是在印证他的话语,霍泽的惨叫声当场戛然而止,就此身死道消!
与此同时,刚一赶到泽安城的七娘、陆通天等人,敏锐地察觉到了那汹涌骇人的劫境威势,并深切感知到其中蕴含的杀意。
一瞬间,他们的脑海中就涌过各种念头,也尝试过联系各自属下,可却无一例外,连半条回讯都没有收到!
思忖片刻后,他们当即转身离去,显然不愿冒着生命危险进入拍卖场。
话说银月狼王处死霍泽后,夜无殇就已意兴阑珊,带着断剑回到了安家。
孔翎儿与银月狼王紧随而至,似乎对那柄断剑颇感兴趣。
“小子,你那剑可否让我看看?”
夜无殇微微一笑,毫不犹豫就将断剑递给了银月狼王。
可无论后者如何查探,都难以看出什么玄妙,仿佛手中拿的不过是一柄凡器级别的生锈铁剑而已。
叹息一声后,银月狼王将断剑交回给夜无殇,道:“想必你也知晓了我的身份,我与翎儿即将返回南洲,昨日交给你的那枚令牌,可视作我的身份象征,若是遇到什么危险或困境,令牌或许能有所作用。”
他刚一说完,孔翎儿就已开口拆台道:“三叔叔的令牌,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用,至少没我父皇的那么好用!”
“主人,我父皇是九劫境巅峰修士,他给翎儿的妖皇令中,蕴含着他鼎盛状态的一道攻击,只需稍微渡入些许玄力就可激发!”
孔翎儿甜美地笑了笑,一边说着,一边将妖皇令塞到了夜无殇手中。
银月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