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扬起,尽显少女的倔强。
裴钰笑着谢道:“那我……还要谢谢你咯。”
那笑容虽带着几分虚弱,却透着真诚。
“哼,免了……”
徐有容轻轻哼了一声,别过头去,可嘴角却微微上扬。
徐有容眼珠子一转,宛如一只狡黠的小狐狸,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意,悠悠开口道:
“话说!你好歹也是出自离山小师叔门下,怎么刚刚出山,就被魔族中人盯上了?”
她身姿轻盈地在破庙内踱步,破旧的衣衫随风轻轻摆动,却难掩那股灵动之气。
“而且还是魔族军师黑袍亲自出手!啧啧啧,你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她微微摇头,似笑非笑地瞥了裴钰一眼,眼中闪烁着几分揶揄之色,那模样仿佛在说遇到这般棘手状况,全是裴钰咎由自取。
“呵,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谁知道呢?”
裴钰慵懒的靠在墙边,听闻此言,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
本就重伤初愈,身体虚弱,被徐有容这般调侃,只觉憋屈万分。
“不过,你似乎知道我不少事?”
他瞪大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徐有容,试图从她脸上探寻出几分真相。
“哼,不过是听师傅说过那么几句罢了。”
徐有容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扬起,脸上带着一丝不以为然的傲娇,那语气仿佛在宣告,她知晓裴钰之事不过是顺手拈来,根本不值一提。
“今日一见,似乎也不过如此!”
她莲步轻移,走到裴钰跟前,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眼中的不屑愈发明显,仿若在评判一件并不出众的物件。
“你!!”
裴钰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刚要开口反驳,却又被一阵咳嗽打断。
心中则是暗忖:你这怨气,足以冲天!可一点儿也不像你口中说的那么简单!
又想到刚刚之前那惊险的一幕,嘴巴顿时停不下来,使劲地往外倒苦水:“我哪里知道,那疯女人可能更年期来了吧。”
“你说说,她至于吗?”
“堂堂魔族军师大人,千年前的老前辈,一代丛圣高手,竟然要联手欺负我一个通幽不久,才十几岁的小伙子!”
他边说边挥舞着手臂,试图用动作增强话语的感染力,可身体的虚弱,却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无力。
“还讲不讲武德了,还有没有前辈风范了?天理何在啊?”
裴钰越说越激动,脸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红晕,声音也因愤怒而愈发高亢,在这破旧的庙宇内回荡,惊起几只栖息在梁上的小鸟,扑棱棱地飞了出去。
“简直就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裴钰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靠在墙上,大口喘着粗气。
可裴钰哪知道,他的噩梦即将来临。
徐有容见眼前之人一直骂骂咧咧说个不停,头都要炸了,实在受不了!
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左手探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虚弱的裴钰一把按住,而她的右手不知从何处拿来一个陶制坛子!
刹那间,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顿时在整个破庙开始弥漫。
那酒香醇厚浓烈,仿若具有实体,丝丝缕缕地钻进裴钰的鼻腔,让他原本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
然而徐有容并没有在意这些!
反而是一手提起酒坛子,对着裴钰的嘴里,就灌了进去。
“呜呜……够了!够了!”
裴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阻挡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可他重伤未愈,哪敌得过徐有容的力气,只能任由那辛辣的酒水灌入口中。
直到那坛酒,被裴钰喝了个精光。
“嗝~”
裴钰连连打了好几个嗝,脸上泛起一抹醉意的红晕,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
嗯,现在,不渴了,也不饿了。
同时,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破庙内,只剩下裴钰粗重的呼吸声和徐有容微微喘息的声音,仿佛一场闹剧就此落幕,只留下满室的酒香和两人略显狼狈的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