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而是她迅速干练的行事风格、凌厉的眼神。
雪青身体受过严重的伤,那些人为了不让更有力气的小倌逃走,会使上更多阴狠的手段。雪青首到最近一两年才能行动自如。
他们都是从不被当人看的地方被叶鹤眠带着逃出来的。在这里,他们感受到身为人活着是什么滋味。自然对叶鹤眠抱有崇敬的心情。
见面前两人眼中关心、激动之情,六号的嘴角略微抽动了一下:“……让你们担心了。”
红袖叹了口气:“我们明白,您是要做大事的人,可您连对自己……都这般严苛,我们看在眼里,如何能不揪心?”
“说正事吧。”叶鹤眠转移了话题,“我方才遇见了一个武功高强的说书先生,他是故意找上我的。”
雪青立刻追问:“您可否受伤?”
“没有。”叶鹤眠拿出话本,给他们展示,“他给了我这个。我看过了,其中不像是有暗语。你们可有什么头绪?”
红袖接过书册,指尖翻动书页,神情专注。雪青俯身细看。片刻,两人几乎是同时,缓缓摇头。
“连您都未能参透,我们又岂能读懂?”雪青道,“可需我们遣人去寻那说书先生,探其根底?”
叶鹤眠略一沉吟:“不用耗费太多人力。小心行事。”
他朝雪青微微点头,对方接收到信号,起身出门,去安排相关事宜。红袖依然坐在原地,不复从前纤细的手指交叉,探究地注视着叶鹤眠。
“最近酒楼经营可有问题?”叶鹤眠问。
“没问题,生意很好。”
“徐生。今天我在一场宴会上见到了他。”叶鹤眠道,“身边没跟着人。”
“我……先生,是我们的疏忽。”红袖道。
“多安排几个护卫,寸步不离。他决不能出半分差错。”
“是。您可要去书院?”
“书院?”
红袖道:“您对那书生如此看重,不是打算亲自跟在他身边吗?虽说我们都觉得……此人不值得如此看重。”
叶鹤眠摇了摇头:“我还有其他事要做。你们保护好他就行了。”
红袖不疑有他:“是。对了,先生,除此之外,您去金陵之前吩咐的事……”
叶鹤眠回想了一下,思绪太过纷杂,一时没有回想起来:“哪一件?”
红袖欲言又止,回身从房间暗格之中拿出了一个匣子,交放在叶鹤眠手中。
“您那时吩咐我,若您……‘发生意外’,回京城之后,要我将这东西给您。”
叶鹤眠细细回想,的确似有此事。然而他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吩咐,却有些记不起来了。
自己最近记性变差了。
他手指拨动匣子上的机关,机械运转声之后,一声“喀嚓”,匣子应声打开。放在里面的是一封信。
叶鹤眠将其打开,才发现是自己的字迹。
……自己写过这样的东西吗?
红袖不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只见叶鹤眠读着读着,脸上表情阴晴不定,疑惑又古怪,不敢说话,坐在一旁屏息等待。
她同样不知道叶鹤眠此时遭受了一次冲击。
信上所写,俨然是自己对系统、对“第十一位穿越者”的猜想!
“系统别有所图”“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穿越者”“那个人可能打算利用我们达成某个目的……”
最为刺眼的,还是末尾一段。
“徐生很可疑。己经几年没有来过新的穿越者,徐生突然出现,又让系统颁布了第一个奖励这样丰厚的合作任务。他就仿佛得到了系统的偏爱一般。系统不可相信,我写下这封信以作为后手。近来每次转生都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睡意,难保系统会不会故意篡改我的思想来掩盖什么。希望这封信只是杞人忧天,如果不是……那么,连论坛都不能信任,系统甚至会监视上面的发言。”
信的末尾,草草写了“谨慎”两个字。
叶鹤眠把信放下了。他的记忆随之苏醒。那些怀疑、那些猜想、那些曾计划的试探,以及莫名其妙的困意,令他难得有些坐立难安。
红袖从未在他脸上看见如此凝重的神情,不由担心道:“先生?”
叶鹤眠举起一只手:“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处理吗?”
“没有了。”红袖摇头,“您嘱托的就这一件事。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替我传信,找……”几个名字在叶鹤眠嘴边滚过一圈,楚怀寒、顾舒崖的能力值得信任但身份有些敏感,裴长卿和八号更不可能,死士一时半会叫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