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作,未来也会留下隐患,明显不是智者所为。
选择这么干,就必须承受由此导致的政治后果。“哈哈……”“国难当头,吾辈男儿岂能因个人祸福而避之!诸位先生的好意,本侯心领了。可有些事,总得有人要做。兰先生,替本侯起草奏折,本侯这次要同时弹劾六部尚书和内阁诸公,以及那些把勤王大军推向绝路的奸臣!”大笑之后,李牧豪气的说道。按照现在的玩法,大虞朝迟早被他们玩没。皇帝秋后算账,那也要有秋后才行。除了勋贵系意外崛起,练出了二十多万精锐外,大虞现在的处境,像极了明末乱世。此时的大虞,就是风雨飘渺中的破房子。勋贵们现在干的活儿,就是糊墙匠。无论怎么修补挂白,都改变不了房梁、柱子,被蛀虫吞噬的现实。暴风雨一旦降临,房子就会四处漏雨。倘若有一天,糊墙匠们累了倦了,这座破房子就会倒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侯爷,真乃大丈夫!”王靖川忍不住夸赞道。虽千万人吾往矣,这种无畏的英雄气魄,正是无数文人追求的终极浪漫。为舞阳侯和阵亡将士复仇,符合儒家文化中的“义”。“传令下去,准备祭品,本侯要祭奠舞阳侯和阵亡将士。”李牧强忍着悲痛下令道。复仇非一朝一夕能够完成,他不奢望一份弹劾奏折,就能定一众文官的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权衡利弊。永宁帝会做出什么决定,谁也说不清楚。……京师。局势没有按照永宁的计划走,安抚措施不仅没让文官们闭嘴,反而激怒了一众文臣。消息泄露出去后,京中的士子都沸腾起来。高举着孔圣人的牌位,跑到宫门前请愿。一起参与活动的,还有一众文官。只不过双方采取的行动方式不一样,士子们是直接在皇宫外喊口号,而官员则是选择了罢朝。 事实上,受到冲击的不光是皇宫,还有一众勋贵的府邸。只不过五城兵马司行动速度快,见有人过去闹事,直接以“勾结北虏”的罪名下狱。接着就是抄家拿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实罪名,然后直接噶人。京营也没闲着,见有人聚集闹事,都是直接镇压。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司法流程直接简化。为了京师安全,对待嫌疑分子,宁杀错,不放过。见识到了勋贵们的粗暴手段,知道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大家只能去找皇帝闹。没有皇帝命令,厂卫不敢擅自行动。永宁帝既不能答应文官们的要求,又不想背负屠戮士子的恶名,让局势僵持了起来。“陛下,这是汉水侯从安南,送来的六百里加急密折。”徐忠恩小心翼翼上前说道。如果是普通的折子,他肯定直接压下。现在的摊子,已经够乱了,不需要有人再添乱。可是李牧的份量不一样,代表着勋贵系中在地方任职官员的立场。倘若压着折子,不让皇帝知道,未来惹出大麻烦,他承担不起责任。“混账!”“朕要生撕了这逆贼!”打开密折,大致扫视了一眼内容之后,永宁帝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奏折上弹劾的官员,一个个都成了尸体。文官们都被气疯了,再去治这些人的罪,估摸着文官集团非集体爆发不可。身份不一样,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在勋贵眼中,这些文官为了内斗,导致勤王大军覆灭,诛九族都不算冤枉。可搁在文官眼中,这就是一次普通的决策失误。勤王大军覆灭,主要是统帅没有及时发现敌人的阴谋,这才中了埋伏。纵使要追责,皇帝训斥几句,事情就该结束了。勋贵和外戚集团居然敢掀翻桌子,在朝会上当场打死一众朝廷大员,完全是倒反天罡。在惨案爆发前,永宁帝是倾向于勋贵外戚的。毕竟,勋贵外戚损失惨重,需要进行安抚。舞阳侯的死,更是断掉了他在军中的根基,政治损失不可估量。对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也充满了怨念。随着局势的发展,他的倾向又逐步转向了文官。勋贵和外戚联手,搞出来的事情,让他这个皇帝感受到了恐惧。那么多高官,在御医救治过程中无声死去,绝不可能是巧合。厂卫没有查出来问题,更是加剧了他的忧患意识。既然能够在宫中对官员下黑手,保不齐哪天利益冲突时,也对他这位皇帝下黑手。出于权力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