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高到哪里去。
“陛下,息怒!”一众宦官齐声说道。文官在闹罢朝,勋贵外戚同他对着干,永宁帝能够商议的只剩下宦官。偏偏宦官们被前些年诛杀阉党的行为给吓住了,一个个都在谋求自保,根本不敢冒头。“罢了,汉水侯弹劾之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另外拟旨告诉汉水侯,管好都护府的事务即可,朝中大事不需要他操心。把奏折抄录两份,分别发给成国公和镇远侯,试探一下他们的反应。”永宁帝想了想说道。遇上讨厌而又处理不了的人,那就打发远远的,眼不见为净。尽管不认为勋贵们会犯上作乱,但该有的警惕之心,还是不能少。“奴婢遵旨!”“只是陛下,百官罢朝和宫门外那群书生怎么办?”徐忠恩硬着头皮上前问道。这两个群体,都是又臭又硬的石头。幸好北虏围城,切断了其他地区读书人响应的渠道,能够动员的只有京师士子,不然场面还会增加十倍。“放出风声,朕准备从一众官员中提拔有为之士,增补朝中出现的空缺。同时告知外面的举子,北虏退去之后,朕会加考一场恩科,让他们赶紧回去复习。如果有人不听劝,那就剥夺功名,流放岭南!”永宁帝面无表情的说道。同文官们斗智斗勇这么些年,他也积累了一些经验,知道这些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软肋。事实上,受到冲击的不光是皇宫,还有一众勋贵的府邸。只不过五城兵马司行动速度快,见有人过去闹事,直接以“勾结北虏”的罪名下狱。接着就是抄家拿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做实罪名,然后直接噶人。京营也没闲着,见有人聚集闹事,都是直接镇压。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司法流程直接简化。为了京师安全,对待嫌疑分子,宁杀错,不放过。见识到了勋贵们的粗暴手段,知道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大家只能去找皇帝闹。没有皇帝命令,厂卫不敢擅自行动。永宁帝既不能答应文官们的要求,又不想背负屠戮士子的恶名,让局势僵持了起来。“陛下,这是汉水侯从安南,送来的六百里加急密折。”徐忠恩小心翼翼上前说道。如果是普通的折子,他肯定直接压下。现在的摊子,已经够乱了,不需要有人再添乱。可是李牧的份量不一样,代表着勋贵系中在地方任职官员的立场。倘若压着折子,不让皇帝知道,未来惹出大麻烦,他承担不起责任。“混账!”“朕要生撕了这逆贼!”打开密折,大致扫视了一眼内容之后,永宁帝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奏折上弹劾的官员,一个个都成了尸体。文官们都被气疯了,再去治这些人的罪,估摸着文官集团非集体爆发不可。身份不一样,看待问题的方式也不一样。在勋贵眼中,这些文官为了内斗,导致勤王大军覆灭,诛九族都不算冤枉。可搁在文官眼中,这就是一次普通的决策失误。勤王大军覆灭,主要是统帅没有及时发现敌人的阴谋,这才中了埋伏。纵使要追责,皇帝训斥几句,事情就该结束了。勋贵和外戚集团居然敢掀翻桌子,在朝会上当场打死一众朝廷大员,完全是倒反天罡。在惨案爆发前,永宁帝是倾向于勋贵外戚的。毕竟,勋贵外戚损失惨重,需要进行安抚。舞阳侯的死,更是断掉了他在军中的根基,政治损失不可估量。对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也充满了怨念。随着局势的发展,他的倾向又逐步转向了文官。勋贵和外戚联手,搞出来的事情,让他这个皇帝感受到了恐惧。那么多高官,在御医救治过程中无声死去,绝不可能是巧合。厂卫没有查出来问题,更是加剧了他的忧患意识。既然能够在宫中对官员下黑手,保不齐哪天利益冲突时,也对他这位皇帝下黑手。出于权力制衡的考虑,他需要文官集团支棱起来。可惜那帮文官,都是榆木疙瘩,完全没有领会他的善意。不仅不配合,还纠集士子跟着一起瞎胡闹,提出一些不切实际的要求。文官这边的麻烦没解决,勋贵又给闹了起来。李牧的这份折子,戳穿了他的所有谋划。一旦给死去的文官定了罪,那么文官集团积累无数年的声望,都会一朝散尽。内阁和六部这些大员,合谋算计勤王大军。如果公开在世人面前,那是要捅破天的。朝中格局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