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与日方学者共同制定研究计划,并组织一次关于亚洲战地报道史的国际研讨会。
临行前,她特意去了趟山田明子的家。老人已经能下床走动,精神也好了许多。她见到林淑芬,笑着说道:“林老师,我听说您要去东京了?”
“是的。”林淑芬点头,“我想带您一起去。”
山田明子愣了一下,随即摇头笑道:“我已经老了,走不动了。但我的心,一直和您在一起。”
林淑芬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道:“明子,您是我最重要的伙伴。没有您,就没有今天的‘战地之声’。”
山田明子微微一笑,眼中泛起泪光:“林老师,您一定要把我们的故事讲给更多人听。萝拉晓税 埂辛嶵全这是我们这一代人的使命。”
林淑芬郑重地点头:“我会的。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继续讲述他们的故事。”
因为,这是属于他们的时代,也是属于我们的使命。
抵达东京后,林淑芬与东京大学的团队展开了密集的讨论。她提出将“战地之声”项目扩展为“亚洲战地记忆计划”,涵盖中国、日本、韩国、越南等国家的战地通讯员历史。她希望这个项目不仅记录战争,更关注战争对普通人生活的影响,以及战后记忆如何被传承与重塑。
“战争的伤痕不会消失,”她在研讨会上说道,“但我们可以选择如何面对它。我们可以选择遗忘,也可以选择铭记。而我们的责任,就是让铭记成为一种力量。”
她的发言引发了热烈讨论,许多学者表示愿意加入这个项目,并提供了各自国家的相关资料。一位日本学者甚至带来了他祖父在二战期间作为战地通讯员的私人日记,希望能为项目提供素材。
林淑芬看着那些泛黄的日记本,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本记录战争的文字,更是一段段鲜活的生命印记。
几天后,她启程返回北京。飞机穿越太平洋,夜色中,她靠在窗边,望着无尽的黑暗。她想起那些曾与她同行的人,想起那些在战火中记录真相的通讯员,想起那些在历史长河中被遗忘的声音。
她轻声自语:“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继续讲述他们的故事。”
因为,这是属于他们的时代,也是属于我们的使命。
林淑芬回到北京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从纽约带回的资料整理归档。她亲自将那本战地记者的日记送进了研究中心的初步档案库,并安排专人进行数字化处理。与此同时,她也收到了山田明子寄来的一封手写信,信中附带了几张她年轻时在朝鲜战场上的照片。照片背面,山田明子用日文写着:“林老师,这是我与您父亲并肩作战的地方。愿这些影像,能为您的事业添砖加瓦。”
林淑芬捧着照片,久久不能言语。她知道,这些照片不仅仅是影像,更是一段段鲜活的记忆,是历史长河中的切片,是战争中人与人之间最真实的情感纽带。
几天后,研究中心的场地终于敲定,位于南锣鼓巷东侧的一座四合院改造项目中。林淑芬亲自参与了设计,她希望这个空间既能承载学术研究的功能,也能成为一个开放的文化交流平台。她特别在院中设置了一间“记忆之屋”,专门用于展示战地通讯员的手稿、录音、影像资料,以及他们使用过的旧物。
“这不是一个博物馆,”她在设计说明会上说道,“而是一个会呼吸的空间。它要让参观者感受到历史的温度,而不是冰冷的展品。”
与此同时,她还与国内几家高校合作,启动了“战地之声”口述历史项目的第一期培训。她亲自授课,指导年轻的志愿者如何进行访谈、录音、整理资料。她特别强调:“我们要做的不是采访,而是倾听。真正的倾听,是对历史最深的敬意。”
项目启动后,林淑芬亲自带队前往山东、河南、湖北等地,走访了十多位仍健在的战地通讯员。有些老人已经年过九旬,记忆模糊,但一提到当年的战地经历,眼神中依旧闪烁着光芒。她记录下他们的讲述,也记录下他们颤抖的手、湿润的眼角,以及那些藏在皱纹里的故事。
在山东的一位老通讯员家中,林淑芬见到了一本几乎被遗忘的战地日记。老人将日记递给她时,声音沙哑:“这是我战友留下的。他牺牲了,但他的文字还活着。你拿去吧,希望它们能被更多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