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的基业还剩下多少?”
张镇麟顿了顿,沉声道,“孩儿在宝通城呆了一年,也不是没有收获。”
“知晓了不少在他们看来习以为常的事情。”
“就单单拿募兵来说。”
“父王在安陵郡募兵的时候,有多少人主动参军吗?”
西北王听着张镇麟这么问,冷哼一声,
“莫说安陵郡,大盛王朝乃至八大藩王。”
“都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这有什么问题吗?”
“难道北山郡就不是抽丁?”
张镇麟重重点头,“父王,北山郡还真不是抽丁。”
“北山郡只要一发征兵令,那些贱民抢着去当兵。”
西北王怒喝道,“这不可能!”
“父王,以前孩儿也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天下,贱民与世家贵族本就是对头。”
“然而,在北山郡,似乎这些阶级的鸿沟被抹平了。”
“荡寇军每次征兵,从无数争相报名的贱民中筛选。”
“那些贱民除了因为当兵能够吃饱饭之外,还有不低的地位。”
“最重要的,他们认为参军就是为了他们自己。”
“父王应该通过那什么西疆时报,了解到了许多西疆的各种政令。”
“因此,我们目前完全不具备兵源优势。”
“若是再起冲突,父王恐怕会葬送这数百年的基业。”
“放肆!”西北王一拍桌子,大声怒喝。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一直喜爱的嫡子,一直恭顺孝敬的儿子。
如今竟然也敢质疑自己了!
“父王,且莫说兵源的补充与差距。”
“就单单说军工坊的毁坏,就对我军影响巨大。”
“孩儿以为,如今最重要的是发展壮大自身。”
“否则的话,西北王恐怕将会成为第二个北海郡王!”
“父王应该清楚,虽然通过镇东王,搭上了北狄人。”
“可北狄人竟然连渭河都没有打过去,如今还与大盛朝堂休战。”
“若是父王露出弱势,其结果父王应该明白。”
张镇麟毫不惧怕发怒的西北王,反而振振有词。
听完他这番话,西北王如同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重重地坐回了他的王座。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喜欢穿越不造反,难道等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