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看她这副样子,估计是挖不出什么线索了,就把她放了回去:
“严重的锐器伤,伤口不符合任何常见刀具,他的情况很特殊,等他醒了之后,我还会来向他了解情况的。”
“好的,警官。”
“你别叫警官,叫同志就行。”
“谢谢警察同志,谢谢警察同志。”
急匆匆冲回病房的顾曼对上的正是苏逸辰刚刚醒来,尚带几分迷茫的眸子。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疼?头晕不晕?”
顾曼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抓住了他没有吊水的左手。
苏逸辰愣了好长时间,才缓缓张口:
“你是对的。我真的很蠢。蚍蜉如何能撼树呢?”
顾曼有些无语凝噎:
“你现在想这些干什么?好好养病吧。你知不知道自己伤得多重啊?”
苏逸辰却笑了一下:
“都说了嘛,不惜此身。就算是死在那天,也是我应得的。”
这个时候顾曼一反刚才对病人的温柔和蔼,猛地沉下了脸:
“你这副颓废的样子做给谁看?这就放弃了?”
苏逸辰一愣。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好好想想再回答。
我问你,你想改变历史,力挽狂澜,避免靖康之耻,究竟是为了谁?是为了你的皇帝、你的朝廷,还是为了天下百姓?”
“这有什么区别?”
“这是天和地的区别。你不要急着反驳,好好想想我这句话。”
苏逸辰本来挣扎着,还想说点儿什么,突然停住了,皱着眉头,深深思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