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长春赵红林,赵三是我大哥,知道不?不认识红林三哥?你妈的滚犊子!”
他这几个小伙伴一听,忙说:“哎呦,我操远哥行啊,喝到位了,你看。”
那小朴心里也不得劲。旁边两个保安商量着:“朴哥,妈的,别拦了,那赵三太厉害了,咱惹不起呀。咱挣工资的,一月一千八百块钱挣的可不容易。”
在九八年,这工资可不算低。
小朴也知道赵三的厉害,心里犯嘀咕:“赵三是大哥啊,咱惹不起,走,找老大去。”
他们知道这西部酒城有个管事的,叫王鸿飞,平常大家都叫二哥、三哥的,都爱装社会。
四哥王鸿飞在这看场。他在侧面有个办公室,挺大,屋里常聚着一帮保安,平常臭袜子臭脚丫子到处都是臭味,喝着茶,聊着天,吹着牛逼,一进屋一股怪味。
王鸿飞正在屋里喝酒,吃着小干果。
保安们一进屋,忙说:“鸿飞大哥,你去看看去吧,出事儿了。咱家来了客人,不听劝,上台要跟咱小姐跳舞,谁说也不行啊,还说有背景,刚才提长春赵三了,太牛了,俺们整不了啊。”
王鸿飞一听,问道:“赵三来了没有?”
保安说:“是赵三的一个兄弟。”
王鸿飞一听,骂道:“操你妈,都给我扛去。”
王鸿飞二百三十多斤,身材魁梧,眉毛一皱,起身就走。
王飞领着一帮兄弟就出来了。
他那身形往保安跟前一站,保安们瞬间就显得渺小了。
他足有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体重二百多斤,穿着花衬衫,看起来就很社会。
此时韦来远还在那蹦跶着,他那两个哥们儿都看乐了。“哎呀,远哥挺行啊!”
王飞鸿走到近前,丝毫没把那俩保安放在眼里,毕竟他是这看场的老大。
只见他大手一挥,那俩保安就冲上去把韦来远给薅了下来,就像拎小鸡似的。
韦来远体格本就不大,腿又受过伤没什么战斗力,被薅下来时还叫嚷着:“你妈,别鸡巴薅我,你谁呀?”
王飞鸿瞅着他说:“哥们儿,我家保安跟你说了,这台上不能跳舞,我是看场的经理,我姓王叫王鸿飞。怎么,你不认识我?”
韦来远不屑地说:“你经理不经理的,我叫韦来远,在长春这地界,应该都听过我。”
可王飞鸿还真没听过。
韦来远又接着说:“你这是干啥,让我挺没面子。”
旁边有人起哄:“远哥,干吧。”
韦来远又道:“长春红林三哥是我三哥,咋的,我三哥说我到哪都得有面子,你这意思我三哥没面子呗!”
在这夜场混的都知道,像赵三这样的人物,蹭面子的人太多了,天天都有人打三哥的幌子要面子,都让人疲于应付了。
王飞鸿听了冷笑一声:“三哥当然有面子,但你别提三哥说事儿,三哥的兄弟出来更得守规矩。你跑台上去跳舞,这不乱套了吗?大伙都上去跳还得了?你这不是打三哥脸、给三哥丢人吗?哥们儿,差不多得了,一会儿送你两件啤酒,在这消停待着,不难为你。”
韦来远一听不乐意了:“咋的,你那意思赵三没面子?”
王飞鸿瞪着他:“小逼崽子,别鸡巴说,我没说赵三没面子,但你肯定没面子。”
说着一推,把韦来远推到凳子上。
韦来远心里窝火,要是搁两年前,肯定得跟他干起来,可如今一瞅,周围那西部酒城的保安有四十多人,当时身边就围了十多个,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就没吱声。
王飞鸿瞅着他警告道:“别再上来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剩下韦来远那两个哥们儿,看着他说:“哎呀,远哥,咋整的,这三哥也不好使啊,三哥应该行啊?”
回来这韦来远又骂骂咧咧:“操你妈,嘚瑟啊,今天我他妈给他开皮,我给三哥打电话。”
韦来远拿出手机就拨通了赵三的电话。
此时赵三在圣地亚哥和夜上海监工呢,正指挥着:“你那灯往前面吊一吊,给我整得豪华点儿,这长春社会都瞅着呢,都来这捧场了,都给我盯住啊。彭虎啊,天天盯着点儿,操他妈的灯都安歪了。”
正说着,手机响了,赵三不耐烦地接起来:“小远儿,喂,远儿啊,你在哪呢?”
韦来远忙说:“操他妈的,我在外面让人给撅了,撅得嘎嘣嘎嘣的,三哥啊,你可得给我出气。今天我没面子,明天别人提赵三,再他妈没面子,你赵三咋混呢?”
在一九九八年以前,赵三一直被梁旭东、于永庆和小贤等人压制着,这一压就是好些年。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