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四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嘴硬得很呢。
“张老四,你别跟我整这逼样,我跟你说,我不差这钱,我就是要争这口气,这钱你必须得给我!”
“那你来吧,啊,你来你试试,缸窑这地方水可深了,我怕你来了有来无回呀!”
“吹牛逼,张老四,我高大平的字典里就没有怕字啊,你等着,我他妈去找你啊,你电话可别不接。”
“哎呀,高大平,钱我有的是,就怕你没那本事拿走啊,我随时欢迎你来,你来我就用最高标准招待你,好吃好喝好住的,你来给我打电话啊。”
“操你妈,张老四你等着啊!”
张老四没等高大平说完就把电话“啪”的给撂了。
电话一撂,张老四的兄弟瞅瞅张老四问:“四哥,谁呀?”
“别问,操他妈的,谁他妈说我欠他们钱啊,松原的,妈逼装逼,牙给他掰下来,操,我他妈欠钱的人多了去了,银行都拿我没招,是不是?兄弟们?”
这帮兄弟一听,赶忙附和:“四哥你说得对,哎,接着玩呗。”
然后“啪啪啪啪”,张老四又接着抠起麻将了,这时候是下午一点多钟。
高大平啊,其实真不差这3万块钱,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啊,气得肝儿都疼了。
他这心里头真想拉动人马,立马就奔那吉苏这趟线的钢窑镇,找张老四干一架去。
可他又一合计,3万块钱就这么兴师动众的,有点不值当啊,老铁,要是三十万、三百万那还值个儿,对吧?高大平琢磨着,咱说实在的,这钱确实太少了。
“操你妈,找个社会人给他传个话儿呢,让他知道知道我啥段位,赶紧把钱给我就得了。”
高大平想着用社会人传话这招儿能行,就拿电话“叭叭叭”拨给赵三儿了。
你瞧那赵三啊,在高大平进去蹲号子的时候,每个月都定期给高大平存5万块钱。
就从那时候起,他俩这关系可就建立起来了,那是“杠杠”的。
为啥呀?当初张家强收拾赵三的时候,高大平在里面都请假出来干张家强啊,那就是俩人友谊到这份儿上了,钱也到位了,关系维护得老好了。
虽说高大平也不缺钱吧,但赵三一直挺大方,不停地给他塞钱。
这天赵三接起高大平电话,赵三儿接起来问:“喂,啊,大平啊,咋样,挺好的呗?”
“三哥,我出来了。”
“哎呀大平,你啥时候出来的呀?兄弟你出来都没吱声呢?三哥我也没给你接个风啥的。”
“三哥就别跟我客气了,在里面的时候,三哥每个月给我存5万,我都花不完呢。
三哥,人家小叫叫都说了,全监区就我最牛掰,一个月5万定期的存着,我兄弟还给我存三万两万的呢,这一年下来,我走的时候里面还有余款呢,我都没拿走呀。”
“哎呀,那俩钱儿,三哥这可是真心诚意想让你补补身子的,你花了呗,三哥给你存钱,不就是让你在里头能舒坦点儿嘛,你啥时候出来的呀?”
“三哥,我出来一个礼拜了。”
“哎呀,我操他妈的,这可挺好。哎,大平,有事儿啊?”
“那个我寻思问问你,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张老四的,就是缸窑那嘎达,拿大缸夹帐子那地方的。”
“你说叫张永福张老四吧?”
“哦,对,是他,有个事儿。”
“张永福啊,水产集团、养殖集团那小子,养鸡的啊,养鸡大户呢,对吧?”
“对对对,三哥你越说越对劲儿了。”
“怎么了?他欠你钱呐?”
“哎,我这不进去了嘛,在里头的时候,我兄弟在外面放局子,他来松原这边玩儿啊,借了3万块钱,这都一年多了,我刚出来打电话要钱,连本带利应该4万了啊,他可倒好,不给钱,还跟我玩埋汰,不承认这事儿呢,跟我在那叫板!
我本来寻思我去干他,后来我一寻思,三哥啊,我就想问问你,你要是认识他的话,给传个话呗,三哥你也知道我啥性格,我这钱啊,必须得要回来,这可不是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