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树春打电话过去就说:“喂,是王富山不?王老五啊,我是长春七十八线的,我叫郝树春啊,不知道你听没听过我呀,我这两年在七十八线也是大哥,你肯定知道啊,春哥我这名号也挺响呢。”
王老五在那头回:“春哥啊,咱也不熟啊,有啥事,你给我打电话,我也不跟你客气称老弟了啊,怎么,我听着你这动静,好像来者不善呐?”
郝树春就说:“王老五啊,你现在拦路抢劫呢?你瞅瞅,孙长春都折进去了,你咋还干这营生呢?”
王老五一听就急眼了,赶忙说:“春哥,可别瞎给我扣帽子啊,谁敢拦路抢劫呀,现在治安多好啊,那孙长春折了,我可没干那事儿啊。?s+h_u.x.i?a\n!g_t.x′t¢.-c?o_m~这不嘛,我花钱买了个房,在那儿养个猪啥的,那门口的道,大车总压,都给压坏了,我这安排兄弟修道,那不得花钱嘛,所以过来的车就收点钱,也不多呀。”
郝树春心里明白咋回事儿,嘴上却说:“老五啊,咱们都是社会人,扯那些没用的干啥呀?你也不差这几个车,我们一天也就是十几台车,从长春拉货的,拉水果的,七十八线跟那鞋城的,只要一提郝树春的车,你就别拦了啊,你拦点外地车啥的,那没毛病,大家都带着兄弟,都得吃口饭不是?”
王老五却不乐意了,说:“春哥,外地能有几个车呀,你也不差这点事儿,你看你们吃得挺饱的,老弟我可沾不上啥光啊,你这不是欺负我嘛。”
郝树春本来就有点不耐烦,一听这话,当时就火了,说:“我他妈跟你商量呢啊,郝树春我也挺厉害的,我也挺狠的,我兄弟那也是有人命在身上的,像小张宇啥的都在逃呢,也没人敢抓,我都能给摆平了。我兄弟那也是敢干的主儿,都能跟梁旭东的兄弟叫板,当年那也是有一号的!我这是通知你哥们儿,我郝树春的车,从今天开始,你拦就不好使,我他妈可不是好惹的!”
王老五也不示弱,回怼道:“春哥,你这也没跟我商量啊,你打电话好好说呀,哪怕一个车少收点,看在你面子上也行啊,你这不就是欺负我嘛,咋的呀?你打听我是啥梨树的咋的呀,我还怕你上梨树收拾我去呀?”
郝树春一听更来气了,骂道:“你小子是屎坑子里练蛙泳,满嘴喷粪啊!你那梨树是神树啊?我不敢去呀?”
王老五咧着大嘴岔子: “哎呀,春哥可别的啊,那我可整不起你,你这么的春哥啊,嗯,我就当没听着!”
郝树春大声说:“别鸡巴听没听着的啊,从今天开始,我跟你说啊,我这个车队再有被拦的,别说他妈我上四平找你去,他妈孙长春活着的时候都没敢跟我这么说话呢。”
确实啊,孙长春当时跟郝树春处得不错,也挺重视郝树春的。
王老五一听就来劲了,说:“说那苞米瓤子话啥用啊,孙长春都折了,他能耐他折了?我现在王老五,我可没折呢,你要是牛逼,你找孙长春去呀,跟我说啥呀?”
郝树春气笑了: “王老五我看你他妈有点不知天高地厚呢?你不怕我去四平找你去啊?”
王老五也不示弱: “不是啊,那你要这么唠的话,我还真鸡巴不怕你,你来四平,你看我给你打成啥样?四平这块儿我也不是吃素的,你来试试!”
郝树春也火冒三丈了,说:“行,王老五啊,你跟我叫板啊,行,你看我郝树春,他妈是不是吃素的啊,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来来来来,当我没说过这话似的,你敢吗?”
郝树春打完这个电话,也没太当回事儿,可能想着自己这么大的名头,在长春那也是大哥,给这村里管管事儿的王老五打个电话,说句话,那不得好使嘛,就硬气了一回呗,压根没寻思这事儿能闹大了!
废话不多说,第二天呐,温州那趟运鞋的车又过来了,黑灯瞎火的,很快就到四平境内那疙瘩了。
“咔嚓”一声,大车司机一脚把刹车踩住了,为啥呀?肯定是之前接了电话,说事儿都摆平了,让放心拉货呢。
司机就喊着:“这是给长春郝树春鞋城送鞋的车。”
“一个车五百啊,今天没优惠了。”那边拦路的不耐烦了,喊着:“你别废话,别他妈废话,赶紧交钱!”
说啥都没用,得,这几辆车又交了两千多块钱,那真是没二话,车轱辘话都不让多说。
第二天包文斌知道这事儿了,又给郝树春打电话了,说:“大春啊,怎么整的呀?昨天晚上这又来这么一出,你这没摆平啊,这社会上的事儿,你可得上点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