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口急刹停住。
车门“哗啦”一声被拉开,几个手持铁棍、西瓜刀的青年跳了下来。
他们穿着花哨背心,骼膊上描龙画虎,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大哥,你人呢?”
一个黄毛当先喊道:
“我们家伙都带来了,保证让敢冒犯诚哥和您的混蛋,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是啊,马哥。”
另一个壮汉也跟着嚷嚷,恶狠狠道:“您就说卸他哪条腿,哪条骼膊吧?还是干脆捅个透心凉?”
几人咋咋呼呼地冲进巷子,却被眼前的景象弄得一愣。
黑暗中,一个壮硕如狗熊般的人影正跨坐在另一个人身上,似乎还在嘀咕着什么。
“奶奶的,怎么回事,现在的杀手都这么不经玩吗?”
听到喊声,那人影站了起来,转过身,不紧不慢地提了提裤子。
小弟们定睛一看,只见地上躺着两个男人。
此刻衣衫不整,鼻青脸肿,嘴角挂着血丝,已经彻底昏死过去。
再看看自家大哥那副刚“运动”完的模样,几个小弟的眼神瞬间变得古怪起来,面面相觑。
马东赫没在意他们的目光,咧开嘴,露出一口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瘆人的白牙:
“赶紧把这两个狗崽子带回基地,今晚我得好好伺候一下他们。”
他在“伺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本意是想表达要用酷刑审讯。
可这话落在一众思想本就有些龌龊的小弟耳中,味道却全变了。
他们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哆嗦,再看地上那两个昏迷的男人时。
眼神里已经充满了同情与敬畏。
对两个倒楣蛋的同情,对自家大哥的敬畏。-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
“是,大哥!”
几个小弟不敢多问,连忙应声,七手八脚地架起那两个半死不活的杀手,像拖麻袋一样往面包车上拖。
马东赫捏了捏拳头,关节发出“咔咔”的爆响,满意地低声自语:
“闭关苦修这么久,看来我这实力还真他娘的提升了不少嘛”
就在这时,地上一个被摔坏的耳麦,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调用声:
“夜枭,猎犬,听到请回答”
“发生什么事?目标为何安全离开?立刻报告你们的位置”
马东赫眉毛一挑,抬起脚,重重踩了下去。
咔嚓!
通信器彻底化为一堆塑料碎片,声音戛然而止。
面包车引擎激活,“嘟嘟”两声,很快导入主干道的车流,消失不见。
只留下那条空无一人的巷子,在城市的霓虹灯下,重新被阴影和寂静吞没。
清晨五点刚过。
晨光微熹下的旧厂街,显得格外静谧安宁。
天空是冷静而深邃的墨蓝色。
远处楼房的轮廓若隐若现,似乎整座城市都尚未从夜幕里完全脱离出来。
筒子楼的天台,一个人影伫立于方形的混凝土水箱上。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双手撑地,双脚离地,将身体悬空挂起。
若是将镜头拉近,甚至还可以看到,支撑其全身重量的,仅仅是左右手各一根食指。
那身影竟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在这里练习高难度的倒立撑动作。
两根手指按住粗糙的水泥表面,如同钢钉扎进其中,牢牢支撑并控制着身躯,使之不倾倒。
每一次曲臂下沉,再到发力撑起,上身的肌肉群便如活物般清淅地起伏贲张,高高隆起。
晨风不断吹过天台,带来一丝凉意,却无法撼动他身体分毫。
人影象一根旗杆矗立在天台上,守望着这座尚在沉睡中的城市。
近处错落的居民楼,远处逐渐清淅的高楼大厦。
仿佛都成了他展示健美肌肉,非凡身姿的舞台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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