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抱怨”,安陵容、沈平川和宋嘉树三人笑得见牙不见眼。′k?a·n?s?h`u/b`o_y,.,c~o-m·
几人连饭都顾不上吃,拿出账本开始对账。四个铺子,每个都卖出近千匹布,除去成本,盈利竟有五六百两。“嘶——”几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大眼瞪小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安陵容最先回过神,指尖轻轻点着账本,含笑道:“今日只是头一天,来买布的大多还是附近的街坊邻居,等消息传出去,周围府县的客人也会陆续上门,生意只会更好。”孙禾茵精神一振,连忙凑到几人跟前,双手合十作揖:“各位哥哥姐姐,再帮我照看几日铺子可好?我……”她话还没说完,沈昀飞就跳了起来:“不行不行!孙掌柜,咱们当初可是说好的,你负责铺面经营,我们只是临时帮忙!”王誉也连连点头,一脸坚决:“我是负责原料采买的,库房里一大堆事等着我呢。”流朱也赶紧附和:“我也不去了,我得在家里照顾容姐姐。”孙禾茵:……安陵容见他们这副模样,忍不住失笑,温声劝道:“好了,你们几个再辛苦几日,帮帮阿茵,等生意平稳下来,自然就不用这么忙了。-?o咸1鱼2看′+.书$ ?§最?t`新¥章=节?×更}新,快¤¨”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沈昀飞唉声叹气:“罢了罢了,谁让我心软呢。不过孙掌柜,你得请我们吃顿好的!”孙禾茵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地提起茶壶给众人续茶:“一定一定!得月楼最好的席面!”安陵容又道:“其实,铺面的买卖只是小头,真正的大头还得看客商的拿货量。今日咱们的布料已经打出了名气,过不了几日,各地的客商就会陆续上门订货,到那时,才是真正见分晓的时候。”众人闻言,眼中都亮起了期待的光。几日后,安陵容约上宋嘉树和沈平川来到工坊里。整个工坊布局井然,分为三大区域,各自忙碌却互不干扰。东侧辟出一片开阔的院子,专供百姓运送棉麻原料。此时已有数十辆独轮车排成长龙,推车的农人三三两两凑在一块儿闲聊,脸上不见焦躁,反倒带着几分轻松笑意。验货的伙计手脚麻利,拆开麻袋捏一捏棉絮,再抽几根麻丝捻一捻,确认成色后便引着他们到相应的队伍里去排队称重。·s·a_n,y?e?w~u/.+n¨e~t′过秤后领一张盖了红印的纸条,只需拿着纸条去账房,便能当场兑银子,绝不拖欠。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汉攥着刚领的铜钱,笑得合不拢嘴:“这工坊真是厚道!以前卖给别家,总要拖个三五日,这儿竟是现银结算!下回我还来这儿卖!”工坊中间是生产区。十间宽敞的工坊呈棋盘状排布,纺纱三间,织布七间,每间足可容纳百人同时劳作。每十人设有一名组长,负责检查布匹质量和协调进度。若有新手不熟练,组长便会亲自示范,工坊里虽忙碌,却不见混乱。还未进门,便听得里面“吱吱嘎嘎”的织机声此起彼伏。推门而入,只见织工们坐在机杼前,手脚麻利地穿梭引线,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 “东家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几个织女抬头见是安陵容,纷纷笑着打招呼,手上却不停。安陵容温声问道:“活儿可还顺手?”“顺手!顺手得很!”一位年约三十的圆脸妇人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手上动作不停,嘴里却说得欢快,“这新改良的织机比从前那老式的好使多了!踏板轻省,梭子滑溜,一天织下来腰不酸腿不疼。”旁边几个织女也纷纷附和:“是啊是啊,工钱还比别处高三成!”“东家待我们好,我们自然要更卖力!”工坊里顿时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赞同声。织工们手上飞梭走线不停,脸上却都绽开了笑容,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体己话。“可不是嘛!”年纪最长的王婶将梭子穿得飞快,眼角笑纹里都漾着喜气,“上个月领了工钱回去,我家那口子竟破天荒地问我要不要添件新衣裳。”年轻些的李家媳妇抿嘴一笑,手上的动作丝毫不乱:“我婆婆现在晨起都抢着帮我烧灶火呢。昨儿还特意蒸了碗鸡蛋羹,说是给我补身子。”织机吱吱嘎嘎的声响与欢快的说笑交织在一起,竟谱成了一曲别样的乐章。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将飞舞的棉絮照得晶莹透亮,仿佛为这热火朝天的景象添了几分仙气。安陵容看了一会,又接着巡查工坊。西侧是成品区,高大的仓库整齐排列,预留了宽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