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意试探性的犹豫开口,似极其不肯定。
东方陵顷眉眼一动。
上方“吱呀!”一声,房门被人从里处打开,一名相貌清秀的内侍走了出来,朝众人行了一礼,恭敬道,“公主,诸位大臣,皇上有请。”
“皇上……”诸位大臣面面相觑。
楚离却似早有预料般,睨了一眼萧妃,抬步,转身的那一刹那,正巧撞上一双漆黑似墨的眸子。
宋楚身体一滞,脸上绽放出绚烂一笑,东方陵顷脸上亦扬起雍容的淡笑,他们靠得如此的近,却又是离得如此的远,在外人看来是多么温馨和谐的一面,但……只是他们自己知道,那是永远无法触及的冰凉!
两人微微颔首,宋楚率先走了进去。
东方陵顷唇角笑意亦随着她转身渐渐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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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窗子紧紧闭着,无形之中有种沉闷之感,满室飘散着一股极为苦涩的药味,令在场的众人都不禁皱眉。烛火摇曳下,床榻幔帘后,那道偻佝的明黄身影依稀可见,身体半倚着床边,手拿着一张明黄锦帕捂嘴咳嗽。
“父皇……”十一皇子双眼灼亮,急忙小跑而去,“儿臣好想你啊!”在即将靠近那床榻之时,不知从哪儿出现一名内侍将伸手拦住,恭敬道,”十一殿下,可万万使不得了,皇上所患之病具有极度严重的传染性,若没有做好防护措施,万万不可上前,请您靠后一点。”
“恒儿……”萧妃一急,生怕他染上疾病,大步上前将他拉入怀中。
楚皇剧烈的咳嗽了一声,“朕几月未曾上朝,你们便翻天了不成!咳咳……”
“皇上……”萧妃抬头,委屈地向他靠近,却又想起他此刻得的重病又顿住了脚步,委委屈屈道,“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楚离她……”
“住嘴……”楚皇情绪一个激动,又猛地咳了一声,“你以为你做的事朕会不知道吗?任何一样都足以治你死罪。朕本以为你今上此一役,定然有所悔改,好好寻个地方也能安享晚年,可是,朕万万没想到,你非但不足悔改,还变本加厉,不仅散发妖言说朕已死,今日,你居然还敢明目张胆带人来逼宫,刚才你说的话,朕可都听到了,你真当朕是死的了不成?”
“皇上……”萧妃心底咯吱一下,刚欲开口解释,却被楚皇厉声打断,“好了,你不要在说了!朕人老但眼睛不瞎,凡事自有定夺。朕自知身体抱恙,也是个快半埋黄土之人,今日传你们进来,朕便是想告诉你们,咳咳……先前,朕奉先皇所托,暂由代理国家大事,现在已无力掌管朝廷大事,国不可一日无主,论才智胆识,论能力担当,楚离仍当之无愧的人选,如今又有离王为驸马在旁协助,相信今后楚皇两国定能共享昌盛,福祸共进。现在,朕亲传口喻,任命楚离为下一任楚皇!任何大臣不得有异,谁若是敢有什么风言风语,那么,将是对朕的大不敬,朕定然饶不了他……咳咳……”
“这……”众位大臣左右凝望,七嘴八舌私语起来。
“犯妇萧氏,先有设计杀害楚离公主,害死傅将军再先,现有带禁军围剿京都,惑乱皇宫再后,屡次三番放下弥天大罪,今,特赐予死刑,即日执行。姑,念十一皇子楚恒年幼无知,受奸人挑拨才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今,赦为庶民,终身囚禁宗人府,任何人不得有异议,违令者,斩!”
语音落地,便有几名禁卫大步上前,萧妃脸皮巨变,一双手死死抱住楚恒不想分开,奈何那禁军臂力惊人,只是一瞬便将她们生生拉开,拖着两人便往屋外而去……
“皇儿……”
“母后……”
“父皇……”楚恒痛哭,挣脱开侍卫,猛地一个箭刺,往楚皇所在地扑去,“父皇我不要去宗人府,我要母后,我要母后……”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所有之人始料未及,他撩起幔帘,“啊”地一声惨叫,被生生吓得摔倒在地,那是一张腐烂的脸,原本俊朗的五官长满了脓疮,有些甚至还流了脓。
幔帘随之落地,虽是短短的一瞬,在场所有之人却都看见了,那是天花……
怪不得皇上从未出来,原本是得了天花……
众位大臣窃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