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站在房内,陆姑姑正在他们脚跟前。
陆姑姑平躺在地上,颜面青紫肿胀,舌头露出,眼圆睁突出,皮肤已见尸斑,显然已死去多时。
戚大夫蹲下探了一下陆姑姑的气息和脉搏,把她的眼抚上,站起来摇头:“已死去多时。”
卫六月表情冷漠,吩咐:“处理掉。还有那武夫,把他废了,赶出去。”眼神却另有深意地示意一下一丑。一丑领命。
卫六月安抚纪初六:“初六莫怕,与你无关,是她害人害己自食苦果。”
纪初六自然是不怕的,以前在医院工作时,不知遇见多少这种情况,那些意外致命的,惨状比这瘆人多了。
何况陆姑姑的死的确与他无关。不过毕竟相处了也有半年时间,就这么去了,不管好与不好,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稀嘘。
卫六月抱着纪初六离开西偏院,回到书房。鲁夫子此时也在书房候着,因他是外人,不好在主家家中乱窜。
见纪初六他们回来,鲁夫子忙关心地问:“没吓着卫少爷和卫小少爷吧?”
卫六月虽然是家主,在鲁夫子眼里,但仍是个青涩少年,像处理死人这种大事应该会慌乱不安,六神无主。
卫六月平静地说了一句:“小事,无须担心。”
好吧,你是家主,应该处理过的,那卫小少爷呢,鲁夫子把关心的眼神灌注到纪初六身上。
没想到纪初六也很平静:“没事的,鲁夫子不用担心。”
鲁夫子凌乱了。他记得陆姑姑可是纪初六的近身侍女,是有多大冤屈才会选择自缢而亡,这两兄弟过去才一会就出来了,可是查清原由了?
看这两兄弟这淡定的样子,特别是纪初六,一点也没有悲伤的样子,可是那陆姑姑犯了什么事不成?犯了事发卖便可。
虽说是富户人家,即便是下人,可也不兴在府中轻易闹出人命,多悔气。
还是年少气盛,不懂处事。
“是,夫子多心了,若是有用得夫子的地方,请不必客气。那,夫子告退了。”反正他的课也上完了,人家家事,他这外人也不好掺和。人家估计现在也懒的跟他周旋,还是识趣地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