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整了整自己的脸色,仿佛是在告慰突然离席的老友。
刀疤哼了一声动了筷子,宋世豪还想追着李承坤不放,但被从门外提着水果进来的王大打断。
“嗯?怎么就你一个,其他人呢?”
王大耸肩,对着说话的宋世豪无奈一笑,“出门时四个,一路走一路掉,不是女人找就是有其他节目。我有什么办法…”
刀疤哼笑,“一段时间不干活个个野惯了。没吃吧,过来吃点。”
李承坤又推过来一张皮凳,刀疤给王大倒酒,王大顺势坐到了刀疤与李承坤之间的位置。饭用得差不多换上酒时,王大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了,露出里面白色的褂子。左臂上一条像千足蜈蚣一样的伤疤,从白色的无袖马褂里跑了出来。
此刻和右手残废枯萎的刀疤坐在一起,倒真有点交相辉映的感觉。
刀疤情不自禁地伸出左手捏了捏,问道:“影响行动不?”
这条伤疤是在胡善章事件中留下的。片刀从身后砍来,末尾还借力一甩,使得伤口一直从背后蔓延到了左手臂的肌肉上,当时缝了近百针。重伤了两根肋骨,差点让王大一命呜呼。
王大一瘪嘴,“这地儿没事,就是肩肋上的这一枪有点后遗症,天阴下雨时累及半个身子都疼。”
场面出现短暂的沉默,在坐几人想起当时厮杀的混乱场面,都有些心有余悸。
宋世豪放下酒杯,拿起靠在桌面的点燃的香烟,出声:“你和生哥是怎么回事?”
刀疤身旁的何盛波一愣,没想到居然是宋世豪先提起来。看刚才的情形,刀疤大概是打算借题发挥,然后再慢慢地提到徐祖生。
李承坤佯装惊愣的样子,继而有些伤心和难为情。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昨天我在店里忽然接到张宏的电话,让我顶替生哥去一号点接货。张宏还让我把店里的事处理清楚,以后以河里为重。”
说完,李承坤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坐直身子点了根烟,吸了几口,依旧没有人接话。
“昨天…”
“昨天,其实生哥就在旧街。”
“我接完电话回去的时候,看见徐祖运,就是生哥的大哥来到了家里。然后才知道生哥家里被放了雷管。”
包仔大惊失色,转头惊惧地看着李承坤,他一点也不知道这个事情…
忍无可忍,包仔嘴唇抖抖擞擞,又有些怯懦地说:“怎么…是谁?!”
李承坤听见包仔的话,转头微微撇了他一眼,带着一些责怪。像是在说:你说是谁!还有谁!
包仔更加惊讶了,“你…你是说胜哥…”
李承坤对着包仔一瞪,包仔立即发现自己把不应该说出口的话说出了口。瑟缩着退回去,颤颤巍巍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半杯洋酒一贯而入。
啊,包仔的反应真是完美!
李承坤忍不住想,要是提前知会包仔,包仔的表现能否超过现在的样子。
桌上的人似乎都被雷管的事情炸蒙了,李承坤刚想转折,忽然被刀疤接过了话。
“不用这么惊讶,现在看来林利胜还算克制了。或者是他还没有找到切确证据,不然以他的性格和两人的感情,徐祖生没有活路。”
宋世豪眉头皱了起来,脸色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谁两人的感情?”
李承坤也一副疑惑好奇的样子跟随着宋世豪的话,看向刀疤。但他真正的疑惑其实隐藏在心里。
刚才他说徐祖生家里被埋雷管的事情时,宋世豪没有一点反应,是不是他早就知道了消息!
幸好,对于徐祖生在旧街的事他没有隐瞒或者篡改什么。不然引起宋世豪的怀疑,可就得不偿失了!
“谁?当然是林利胜和铁头烙啊!他们两人的感情比亲兄弟只多不少,你以为铁头烙这一生在为谁付出!”
王大皱眉:“什么意思?”
刀疤吹了一口烟,“据说铁头烙的死有猫腻!”
“什么!”李承坤情不自禁地坐起来,大瞪双眼。
那边宋世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