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真实地看见它。他轻轻侧身,看到周舒晚就睡在自己身旁,睡颜安详,眉眼弯弯,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熟悉的眉眼,让他眼眶瞬间泛红,但他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滑落。他很想握住她的手,却又害怕惊扰了她,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贪婪地注视着熟睡的她。周舒晚醒来时,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饿不饿?今天早上喝鱼汤吧?咱们有新鲜的鲑鱼,非常鲜,放一点夜蠕藻就好了。”她一边说一边起来。¢齐~*#盛£小§>D说?±网¨, )=更&新?¨±最·全]?为了方便照顾齐铭郁,她原本是坚持睡在齐铭郁外面的。但是齐铭郁却不同意,坚持自己睡到外面。周舒晚要出来,便需要从他这边跨过去。然而,她刚钻出了一半的床铺,动作却突然停住了。她低头看向对方,齐铭郁的眼睛又明亮又深邃,温柔地注视着她,全然没有之前的茫然。那一刻,周舒晚明白了什么,捂住嘴巴,泪水夺眶而出。齐铭郁也坐起身,轻轻揽着她的腰肢放在床边,与她肩并肩坐着。此时其他人都没醒。他便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低语:“晚晚,我能看见了。”他声音略为沙哑,似乎也沉浸在这种能看见的喜悦中没有出来。周舒晚用力地点着头,与他深情对视,泪水无声地滑落。“是啊,是白昼来临的那一天。”周舒晚苦笑一声,将头轻轻靠在齐铭郁的肩膀上。白昼来临,也就意味着海沸天灾会随时到来,到时候他们连在母舰上、小岛上生活都不再可能,必须移居到半空。而这只是军舰提出的一种理想化状态,谁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空中堡垒能不能建设成功,建成后能容纳多少人,远离沸腾的海面,在半空中温度又有多少!这一切都只是想象。前世薛舞文经历了那么多,最终却死在海沸天灾下,也可见其中的恐怖了。她往齐铭郁的肩膀上靠了靠,低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搏一搏,绝不放弃!”“是,再坚持一下!”齐铭郁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处在黑暗中的一百多个日夜,他一直都告诉自己,再坚持一下,所以他马上就要迎来自己的光明。再坚持一下,他们所有幸存者也一定会迎来地球的新生!他抬起头,望向漆黑的远方,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又十天过去,这天一大早,昏暗的灯光挂在墙角,在地下基地简陋的房间里投下斑驳的光影。齐铭郁先醒了,他睁开眼睛,入目的是几张上下铺,狭窄的过道,以及摆放着杂物的小桌子。紧挨着桌子旁边的,是床单做的简易帘子,将这小小的空间添加了一层隐私。这个环境,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他无数次在梦中,在晚晚和母亲的描述中,想象过这样的场景。陌生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真实地看见它。他轻轻侧身,看到周舒晚就睡在自己身旁,睡颜安详,眉眼弯弯,如同一幅精致的画卷。熟悉的眉眼,让他眼眶瞬间泛红,但他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滑落。他很想握住她的手,却又害怕惊扰了她,只能静静地躺在那里,贪婪地注视着熟睡的她。周舒晚醒来时,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目光。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饿不饿?今天早上喝鱼汤吧?咱们有新鲜的鲑鱼,非常鲜,放一点夜蠕藻就好了。”她一边说一边起来。为了方便照顾齐铭郁,她原本是坚持睡在齐铭郁外面的。但是齐铭郁却不同意,坚持自己睡到外面。周舒晚要出来,便需要从他这边跨过去。然而,她刚钻出了一半的床铺,动作却突然停住了。她低头看向对方,齐铭郁的眼睛又明亮又深邃,温柔地注视着她,全然没有之前的茫然。那一刻,周舒晚明白了什么,捂住嘴巴,泪水夺眶而出。齐铭郁也坐起身,轻轻揽着她的腰肢放在床边,与她肩并肩坐着。此时其他人都没醒。他便将脸埋在她的颈窝,低语:“晚晚,我能看见了。”他声音略为沙哑,似乎也沉浸在这种能看见的喜悦中没有出来。周舒晚用力地点着头,与他深情对视,泪水无声地滑落。“是啊,是白昼来临的那一天。”周舒晚苦笑一声,将头轻轻靠在齐铭郁的肩膀上。白昼来临,也就意味着海沸天灾会随时到来,到时候他们连在母舰上、小岛上生活都不再可能,必须移居到半空。而这只是军舰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