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原先白皙而精致的小腿上面还有一点车祸留下的痕迹。
这伤还没好呢。
安凝清皱眉的这会功夫,谢安然已经换好衣服了,“我这办公室人来人往的,每天都有不少人进来过,所以怀疑对象很多,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最初的时候谢安然也想过先把这放窃听器的人揪出,不过就算现在揪出来,也许很快就会有另一枚更隐蔽* 的窃听器,所以她干脆按兵不动。
安凝清倒是明白谢安然的想法了,以不变应万变,“所以你刚才在门口是故意那么说的,你怀疑你身边那个小助理。”
谢安然,“我现在谁也怀疑。”
安凝清一时哑然,想说的话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谢安然撩起她垂落一侧的长发,将额头贴着她的,“除了你,安凝清。”
安凝清紧绷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松弛下来,一颗心仿佛被人捂在了手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像她第一次吃梨膏糖的感觉,很甜,她喉咙滚动了一下,“你今天就这样把制药厂的事捅出来,想过要怎么和广大民众们交代了吗?现在谢氏的情况可是内忧外患,群狼环饲。”
股东们也是人心背离,如果小助理说的是真的,现在股东们就分裂出了好几拨,一波股东们正在隔岸观火,一波是特意针对谢安然的,还有一波是站谢氏的,但关键时刻也可能倒戈,前提是谢安然能稳得住她们这群人。
谢安然现在就如同站在独木舟上,一个风浪翻过来,随时可能翻船。
到时候可能就是一只浑身湿透了的小猫咪,狼狈而不堪的。
她不喜欢。
安凝清的手扶住她的腰,没推开,只是头微低了下柔声说,“三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从这个角度看,谢安然能看到她长而密的睫毛,蝴蝶震翅那样一颤一颤的,这么温顺乖巧又主动的人儿,简直长在了她心尖上,不过她知道这些不过都是安凝清最表面一层外壳,她没像过去那样横冲直撞的把人吓跑,而是耐着性子的问,“如果我真的要你帮忙的话,有什么条件吗?我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能够满足你的,总不能让我们的安医生做亏本买卖。”
安凝清过去一心只想赚银子,后来发现银子多了也无用,便开始索要其他一些难求的名贵药材、罕见的珍贵的宝物。
现在,谢家本来就有一个制药厂,名贵药材应该不少。
谢安然静静地注视她,耐心而又带了一丝焦躁,她甚至有一丢丢期待,比如像上次说的,回屋再亲这样要她命的话。
谢安然心中忍不住苦笑,她还以为最近坐了一段时间的办公室,和一群老奸巨猾的家伙们明里暗斗了十几天,自己进步了。
谁想,一遇到安凝清,立即一棍打回原形。
“我先讨要一点利息。”
谢安然乐了,“嗯?安医生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挺会做生意的,哪有生意还没谈成就先收利息了。”
安凝清松开了扶着她腰的手,一把勾住她后颈,把人往自己的方向拽了下,然后对着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亲了上去,这一吻更像蜻蜓点水,水过无痕。
安凝清轻舔了下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
除了刚才装上去时特柔软,特饱满,还有她喜欢的干爽的气息,像初升的阳光味道。
谢安然先僵在了原地,随后欣喜席卷了她的大脑,她一手枕在安凝清脑后,一手按住她的肩,把人顶在门后就狂亲下去。
不同于安凝清刚才一触即分、甚至可以说是浅尝辄止的碰触,谢安然更倾向于狂风骤雨一样的亲吻,她要把这人更用力的镶嵌在自己身上才能满足。
音乐的喧嚣掩盖了这间小屋内的一切。
直到谢安然顶着微肿的唇瓣率先出来,找了她半天的助理忙冲上去,话还没来得及说,就看见她身后安凝清脸颊绯红,慢悠悠的跟着出来。
两人有什么话不能在办公室内说的,还要躲进室内去了,能干什么?过来人都清楚小情侣之间的那点弥足珍贵的私人空间。
特助孩子都大了。
不过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事的时候,他神色严肃道,“三小姐,外面一堆闹着要我们偿命的人,他们说吃我们的药吃坏了,还有人抬着尸体,啊不对,抬着病人来要求补偿的……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谢安然像是早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她站在办公室往下看,还可以看见一堆人在下面聚众闹事,甚至还有人拉着横幅,喊着口号,活像是来讨债的。
当然,这群人里肯定有浑水摸鱼的人,就希望事情越闹越大。
特助又道,“刚刚公关下去安抚过,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