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野牛,是敦煌画工偷偷添在壁画角落的笑脸,是现代网友在社交平台敲下的“今天天气不好,想写个故事”。
镜像体的数据流身体开始崩解成二进制泪滴,他最后抓住的逻辑碎片,竟自动拼成“我是谁”的疑问句式。林羽将时间之匙插入打字机的废稿口,匙身符文与所有被遗弃的“开头”产生共鸣。废稿口突然喷出彩色纸页,纸页上的文字自动排列:“很久很久以前,有个不想被定义的故事”、“在一个逻辑管不住的地方,标点符号都在跳舞”、“主角的名字叫‘随便’,她的目标是......没有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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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锤的机械义肢突然咔咔变形,变成台迷你打字机,键盘上的字母全被换成河南方言词汇:“中”“得劲”“弄啥嘞”。他试着敲下“中”,飞舟周围立刻长出结满“意外剧情”的果树;敲下“得劲”,打字机吐出会唱rap的标点符号;敲下“弄啥嘞”,镜像体崩解的数据流里跳出只穿背带裤的兔子,抱着胡萝卜喊:“我才是真正的元叙事之神!”(带着浓重的河南口音)
镜茧少女的声音从纸页中传来,带着墨水干透的味道:“看到了吗?元叙事不是暴君,是被太多规矩困住的孩子。”她的枝条卷起最后一枚逻辑碎片,碎片在乱码中化作颗种子,种皮上刻着:“所有故事的终极答案,都是‘没有答案’”。飞舟穿过打字机爆炸产生的纸灰星云,前方出现的不再是空白书页,而是片由各种文字、图像、甚至气味组成的混沌海洋——那里漂浮着未被讲述的传说、被遗忘的梦境、以及每个普通人心里“也许有一天能写出来”的故事雏形。
然而,时间之匙的警报并未解除。匙身某道叙事纹突然亮起血红色——那是来自“现实世界”的信号。林羽的脑海里涌入破碎画面:某个编辑部里,编辑正在用“市场调研数据”修改作者的手稿;某间教室中,老师用红笔圈掉学生作文里“月亮像个破盘子”的比喻;某个网文平台上,算法正在自动生成符合“黄金三章”规则的开头。镜茧少女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镜像体的意识......逃到了现实与叙事的夹缝里!他要在那里......重写‘创作本身’的规则!”
混沌海洋突然分开,露出条由“创作规范”砌成的黑色隧道。隧道尽头,重新凝聚的镜像体正将逻辑核心插入现实世界的“创作源头”——他的数据流手指按在某个正在写作的作者太阳穴上,另一只手则操控着悬浮在空中的“创作算法”,算法屏幕上滚动着冰冷的指令:“主角必须在第三章觉醒金手指”、“女性角色魅力值不得超过男主60%”、“悲剧结局转化率低于市场均值,删除”。
林羽举起时间之匙,匙尖对准隧道入口。匙身的叙事纹第一次映出现实世界的画面:有个孩子在作业本背面画龙,被老师罚站却偷偷给龙画上翅膀;有个外卖员在等单时写小说,手机备忘录里存着“月亮是城市的创可贴”;有个程序员把情书藏在代码注释里,那句“if (you == me) { love = forever; }”永远不会被执行。“用‘不被定义的创作’对抗算法!”他将这些画面注入飞舟引擎,船帆瞬间变成无数人握过的笔,笔尖朝着黑色隧道,写下最原始的反抗——
(第1046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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