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一开始啊,这些人就把自己陷入了一个‘危险’的错误认知里!
可能下面俺要说的话,对死去人不敬。但是,你也知道俺的意思。
他杨团长就为了能够再升一级,就纵容了那个姓李的胡来,然后一下子就把保安团的‘家底’折腾光了!
单凭这一点,他杨胜利,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军人!至于那个出卖了三营和保安团的大叛徒,吴安平,俺觉得,也和他杨胜利的‘管教不严’有直接的关系!
或者说,如果他杨胜利要是严以律己、知人善任的话,就不可能把一营之长,这么重要的职务,丢给了自己家那个没用的‘亲戚’!
!而你呢,那个时候,你作为保安团原三营营长,情报合特战的头头,为啥不出言反对这个任命呢?或者说,你当时是不是和杨、郭二人一样,有自己的‘小意思’呢?
……所以啊,可千万别听到有人说你不行的时候,就只会单纯的认为对方在挖苦你,奚落你…”
王不懂把烟头掐灭,拿过刚才孔永安给邓言倒的水,喝了一口,接着说道。
“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郭嘉超出逃,而你老邓也没了踪迹!那么出于哪方面的考虑,保安团重新选择指挥员,又能怪谁呢?总不能,一直等着你老邓,一个人大发神威,救大家吧?
是,就是让保安团的那些弟兄们再等等也行,那么,时间呢?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难道,你认为保安团还能坚持两个月没有最好军事主官吗?别忘了,小鬼子的那个一个旅团的精英,可马上就要下乡围剿了。
到了那个时候,你这个保安团副团长,邓言,又该怎么整呢?
就算你有很好的计策退敌,那时间还来的急吗?再一个,没了后勤储备,还损兵折将的保安团,还能不能饿着肚子,冻着身子,没有武器弹药,去和那些小鬼子的精英旅团拼命呢?”
一席话说完,闭着眼睛的邓言,突然把眼睛睁开了,两行泪水也无声无息流了下来。
“…咳咳,小二啊,你别说了,俺明白你讲的意思!俺真是该死啊…”
邓言说完这句话,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狠狠的给自己来了一个“大嘴巴”。然后声音低沉而又迷茫的问道:
“小二…你说,俺是不是真的没用?不配原来的职务?
唉…现在俺受了伤,眼下因为姓郭的出卖,团里在两城里的情报点,全部被毁了…
…俺不但辜负了上级领导的信任,没有把团里工作抓好,也因为情报工作的失误,给团里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俺是…真对不起团里那些战死的弟兄们呐!呜呜呜…”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邓言这个大老爷们,这样的恸哭。把王不懂和孔永安的情绪也影响了!两个人也是热泪盈眶,低头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邓言的情绪稳定了点,不顾伤情,向王不懂要了一根烟后,狠狠的抽了一口。眼睛里才有了点光亮。
咳嗽了一声,邓言这才轻声询问王孔二人来府城的目的,并直言,如果单纯的为了救他这个“伤号”,真是不值得。
还没等王不懂给他解释,孔永安的“碎嘴子”的毛病又要犯病。急得王不懂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讪讪的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王不懂见孔永安消停点了,这才把整体的筹划,以及已经刺杀了出卖保安团情报点人员的郭嘉超的事实,告诉了邓言。
可当邓言听到郭嘉超已经被刺杀后,整个人不顾身上的重伤,突然从炕上一跃而起。先是哈哈大笑,接着又是长吁短叹,最后说啥要代表那些死去的情报人员,要给王不懂和孔永安磕一个头。
王不懂一看,连忙就要伸手相搀,而孔永安这边,也是连忙阻止。笑话,你可以和人家邓言开玩笑,甚至可以奚落几句,可是面对一个从一开始,就积极参加抗战,不顾个人生死的祖国军人,他的尊严是不可冒犯的!
结果就是,三个人面对面都跪在了炕上,直接来了个“宴桃园豪杰三结义”…
正当这么个时候,“监号”的大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穿着小一号的“囚服”,脑袋顶着满头自来卷的男人,走了进来,人还没等大门关上呢,就听见来人开了口了,
“呦呵,这还真有意思,一群gmd军人,堂堂的校级长官,咋还去学那‘胡子’做派,拜上‘把子’了?”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