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自怨自艾的语气很敏感,因为这意味着,有人需要帮助。
谢拾青是个非常高自尊且高敏感的人,她在意自己的眼盲,连隐晦的怜悯都视作对她的侮辱,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绝不会把瞎子这两个字挂在嘴边。
就算要说,也是用更加平和的词语代替,比如失明,目盲,看不见之类,而不是瞎子这种稍带着贬低意味的词。
“怎么了?是心情不好吗?”钟宁放缓了语气,专注地凝视着她,“要不要和我说一说,我愿意做你的树洞。”
“心情不好?”谢拾青哈了一声,宛如在笑似的,“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心情不好。”
“真的没有吗?”钟宁关心地说。
“没有,你想太多了。”谢拾青说。
“好吧,不过要是有不开心的事,想要找人倾诉的话,可以来找我哦。”钟宁说,“我非常愿意,而且十分荣幸可以倾听你的烦恼。”
说完,她就接着低头去看请柬了,考虑到谢拾青看不到,还出声描述了每个请柬大致的样式和不同之处,末了还问她有没有喜欢的。
谢拾青是真的气笑了。
她说没问题,就觉得真没问题了?该不会有意在报复她吧。两个人的信息素百分百匹配,其实无形之中,就像给手腕上绑了一道红绳,对彼此的渴求是非常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