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没事了。”她一遍又一遍地在谢拾青的耳边低声重复着。
凑的近了,鼻端就能清楚地闻到谢拾青身上的药味儿,她的发丝也是乱糟糟的,伶仃的手腕紧紧抱着钟宁的胳膊不放,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枯枝。
她很少有这样不顾体面的时候,因为浓烈的自尊心,谢拾青但凡要出门,浑身上下都是非常整洁,连发丝都是一丝不苟的,家里有专门的化妆师,负责给她上妆,整理外形,务必要看上去分外得体。
任谁也瞧不出来,这是一个眼睛有疾的人。
她不经常出门,出门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或许也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可谢拾青也从来不说,她有什么想法,都憋在心里。
外人只能看到她最傲然、最光鲜亮丽的一面。
可她现在却完全抛弃了这一准则,不管不顾的,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脚上连鞋子都没有。
一向高高在上的人,什么都不在乎了。
钟宁心头颤动,说不出一句重话,也无法开口去说分手的事情。
她怎么能在这个档口,去刺激谢拾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