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只是身边的环境太平和,给了她一种已经解脱的错觉。
列车即将到站的广播响起,乘务员柔声提醒各位旅客检查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做好下车准备。
谢拾青从坐着变成站着,弯下腰生疏地去叠垫在下面的衣服。
钟宁看了两秒,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把衣服拽了过来,三两下就叠整齐,也找了个袋子装好,重新放回行李箱里。
列车进站,缓缓停下,钟宁拖着两个行李箱,一只手拉一个,“走吧。”
她走在前面,谢拾青安安静静地跟在后面。
出了车站,她直接打车,让司机去最近的医院。
司机大呼小叫:“妈呀,这是过敏了吧,这么严重,这脸都红肿了!”
钟宁嗯了一声,“麻烦您快点开。”
司机看起来是个很健谈的人,打包票说保证踩住油门。她是很有谈兴的,可瞧着两个乘客都不像是想说话的人,就也闭上了嘴,把车载音乐打开了。
钟宁转眸去看旁边的人,原本小巧的瓜子脸,变成了鹅蛋脸,脸、脖子、耳朵都是红的,眼皮也肿了起来,瞧着很骇人。
她的眉头蹙了一下,“还痒吗?”
谢拾青就像一个蘑菇,忧忧郁郁地缩在座位上,点了下头,“还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