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漆黑的眼珠转了转,在瞧见钟宁时,唇角微微扯动,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
“宁宁,谢谢你帮我拿抚慰剂。”
白皙的胳膊撑在床上,谢拾青半坐起来,细卷的长发海藻一样铺在肩背上,她的面上毫无怨怼之色,甚至有种奇异的平和。
“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恐怕是一个失信的人,过去我的所作所为,让你会产生这样的联想,也不奇怪。”
她的语气诚恳得可怕,“谢谢你还愿意帮我,还送我回床上。”
“你还好吗?我有影响到你吗?”
钟宁张了张嘴,涩声道:“……没有。”
谢拾青弯了下眉眼,“那就好。”
“我刚刚说话太重了。”
钟宁的目光始终不能对上谢拾青的,愧疚让她下意识躲避交汇的视线,而后者的反应,也让她猝不及防,像是忽然踩空,四肢泛着古怪的酸软。
“没关系。”谢拾青仍是轻柔又宽容地回答,“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曾经犯下了很严重的错误,才会有这样的后果,归根结底,问题出在我自己身上。”
“我还要向你道歉,砸到你,把你吵醒,是我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