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睡衣跑了出去,松茸跟在她身后,还不忘自己叼着牵引绳。
但钟宁已经顾不上给它戴了。
她下楼,只觉得坐电梯那点时间,也漫长得可怕。
终于,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她推开单元门走出去,借着门口路灯的光,看到了树下站着的人。
她一步步走过去。
谢拾青面上的忐忑不安逐渐清晰,“我……对不起,我不该来这儿的,但是控制不住,我……唔!”
不安的神情变为震惊,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张,谢拾青睁圆了眼睛,却不能看清面前的人。
只因她们靠得太近,近到连唇瓣也贴在一起。
像半块玉珏找到另一半,像沙漠迎接雨水。她的腰背被搂住,一个过分紧密的拥抱,泪水从眼角落下,流入相接的唇缝,再被舌尖卷走。
多么苦涩,多么甜蜜。
我死了吗?
我要死了吗?
这一切都是我的妄想,是临终前的回光,还是我做的另一个梦?
钟宁含住她的双唇,勾住谢拾青的舌尖,印了一个绝对激烈,又无比温柔的深吻。
让对方苍白的面颊逐渐染上红晕,让睁圆的眼睛渐渐阖上,让紧绷的身躯放松下来,化成一滩柔软的水,落进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