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抓住钟宁的衣摆,老老实实跟在她身后。
家里有电梯,但钟宁故意走楼梯,谢拾青也一点怨言没有,很流畅地上楼,没有一脚是踏空踏错的。
钟宁是挺感兴趣,也挺喜欢她的。
但刁难也是必须要的,她就是要这样去一点点试探谢拾青的底线,看看她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但凡有一个不合格,她就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只是谢拾青没给她这个机会。
钟宁的卧室尽管很大,但摆放的东西却也够多,她没有为了谢拾青改动房间布局的打算。
这个人也没提出请求。
白天的时候,她会自己研究和摸索房间内的一切,把障碍物们的位置记下来。
关上卧室的门,钟宁忽然起了坏心,拽下谢拾青的手,颇有兴趣地问:“你记住去卫生间的路了吗?”
谢拾青点头,“记住了。”
“是吗?”钟宁抱着手向后退了两步,“自己去卫生间。”
谢拾青噙着浅笑,无光的瞳仁仿佛映不出任何事物,没有对这种刻意刁难发表任何意见,也看不出为难的情绪。
她的眼睛是一点东西都看不到的,很多视障患者,能看到模糊的光影轮廓,但她确是纯黑,空无一物。
应了声好,谢拾青迈开腿,步伐不大。她没有穿鞋,钟宁觉得她的脚很漂亮,适合露在外面,踩进地毯里的画面也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