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妈把我当祖宗供着,每天爸爸地亲热喊着,你敢动我一下吗?你承受的住噬亲之后,他们看你时盛满恐惧的眼神吗?”
不见她姐说话,老爷子又扭曲地吼:“不想的话,也不想简乔有事,就他妈给老子听话,老子说什么你像奴隶一样完成什么!”
那一刻她浑身僵硬,一股寒意爬上脊背。
她姐提点过,老爷子没有心,做任何事都盛带目的,不要被他的三言两语所欺骗。
但是原因她姐没有说。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
十几年前,谁也不爱的老爷子,为何突然对爸爸妈妈那么好。
尊重他们的意见,生活小事大事事无巨细。
都以为他得了癌症生出人情味,实则不是的。
仅仅是怕她姐突然有一天反噬,从而制造出两个保命底牌。
老爷子深知,她姐最在乎的就四个兽人,三个家人一个爱人,承受不住失去任何一个。
他更深知,爸爸妈妈已被他制作的爱的假象蒙蔽。
以防引起争吵,或引起爸妈的痛哭,她姐不会说出老爷子真面目。
就那么承受着神经病的疯狂与操控,默默地守护着爸妈心里的善。
在颜家所有兽人面前,陪神经病演了二十多年和谐相处的假戏。
结束对峙后,她浑身发颤地走了出去。
没一会,她姐找上她:“我知道你在柜子里,都听见了?”
她嘴唇也在抖,眼泪控制不住地流,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姐似有似无地叹了声气,手摸上她的头:“哭个屁,眼泪憋回去……就别跟爸妈说了,我不想看见他俩哭。”
当时她好像哭着说:“没几年了,等神经病死了就都会好起来了。”
她姐笑了下:“真是个小孩儿啊……”
那时她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隔年她十八岁成年后,逼着姐姐让她为她做点什么。
经历事情多了,渐渐明白——就算神经病死了,他也会再找第二个人,继续操控姐姐。
颜钰也看得很清楚,姐姐身上那一条条的操控线,到今年已快折损完毕。
颜钰收收思绪,拿着菜挤到颜酒旁边,“姐…你跟乔姐说过咱家乌烟瘴气的事吗?”
颜酒淡淡道:“半真半假吧。”
亲生姐妹与生俱来的默契,让颜钰立马猜到七成的话。
她姐不想让乔姐知道太多那些烂事,从而让心思敏感的乔姐难受。
但需要提前提点一二老爷子不是个好东西。
真的事,会说——谁也不在乎,得了癌症,做事掺着利益,讨好爸妈挟天子以令诸侯。
善意的谎言,估计会把老爷子做得种种恶事,扯慌到怕神经病死后不管颜家上。
一想起那只恶猫,狼小姐脸上便不自觉浮现笑意,冷音也会软下来。
“你大嫂知道我给糟老头子干这干那,但并没猜到你那晚看见的更深层面的事,嘴巴管严实了。”
因为不知道,觉着虎毒尚且不食子,老爷子心底应该也有零星点的情,才会说出明年熬死他就好的话。
若知道,一定不管不顾地带着保镖冲进临海庄园,拧下神经病的头。
颜钰嘟囔道:“怕这个伤心那个难过,谁也不愿意说,就老是想自个受着呗。”
楼梯突然传来狐疑娇声:“什么受着,谁欺负我宝儿了?!”
颜酒看向妹子:“宝贝,颜钰她骂我,还不许我跟你告状,说让我默默承受委屈。”
颜钰:“……”
好好好好,整这一死出是吧?
简乔提着裙摆凶神恶煞脸地冲过来,照着颜钰后脑勺就是轻轻一巴掌。
“你个死孩子,怎么老是欺负你姐?”
颜钰:“???”
颜钰:“大嫂你有没有搞错,到底谁欺负谁啊!还有怎么就老是了?我姐说什么你信什么是吧?”
简乔从背后环住颜酒的腰,脸贴背部,习惯性地拿手在腹肌上惹火。
很奇怪道:“我不信我亲老婆,难道信你吗?”
“……”颜钰反手扔了菜,“好好好好,这个家完全没我的位置,若非惦记我姐那口好吃的饭,我原地委屈巴巴地滚犊子!”
手被不禁撩得狼小姐无情拿开,简乔又缠上去,将吊带领口往下一拉。
仗着视线死角看不见,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