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江亦凝仰头望着，笑，尖锐的虎牙洁白。

光洒满江亦凝脸庞，她小声呢喃：“简直像你一样。”

天花板很矮，程宵明弯着腰，稍不注意就会碰着头。

程宵明转身，问她：“你刚才说什么？”

江亦凝拍沙发：“我说，程总请坐，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江亦凝的爱巢像个孩子的冒险洞，华丽花哨的东西什么都往里面塞。

洋娃娃，圣诞树，会发光的勇者宝剑。

卧室外面有一层粗麻绳网做的隔断，上边贴满胶卷洗出来的相片。

每一张，有意无意，都有程宵明。

单人照，合照必有她，以及和她有关的静物风景。

每一张，程宵明都默默看进眼底。

“你这爱巢，怎么得第四的？”程宵明盘腿坐下，拨弄地毯上的小摇摇马。

目测最多只能十一二岁的小朋友坐着玩，放在这就是个摆设。

江亦凝嘿嘿：“哪个大人不想回到小时候？”

“我这么美丽动人，善良可爱，大家当然要投给我。”

“你想回到小时候？为什么？”

“有妈妈。妈妈会做好吃的葡萄慕斯，和我一起给洋娃娃穿漂亮裙子，染指甲。”

“嗯，阿姨那么好，你小时候一定很幸福？”

“没你幸福，程总。你是天选之子，生来就高贵，跟我们这种凡夫俗子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