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琴师平日里估计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今天遇到这么三个丰神俊朗,俊美得各具特色的客人,自然也是喜不自胜,各自坐在矮凳上坐下便开始演奏起手中的乐器,一个女子嗓音曼妙,唱起了澜地的小曲儿。′2*c′y/x~s\w/.?o`r*g_
澜国与锦国、朔国都不同,民风更显婉约,所以不论是弹奏的乐曲还是唱出来的小调儿,都是柔得好像要化成水一般。
祝余过去从未听过这样的调子,倒是听得颇为专注,乐在其中。
陆卿慵懒地倚着曲凭几,头微微扬着,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听曲还是小憩。
相比之下,严道心就显得多少有些局促了,他过去毕竟是从来不靠近这种地方的,即便凑巧路过,一身道袍也不会有人瞎了眼跑来拉他的生意,这会儿坐在那里就算努力想要表现出镇定的模样,但依旧显得格外紧绷,就好像软榻上面长满了毛毛刺一样,让他坐都坐不踏实。
不知道是他生得实在是太好看,还是这坐立不安的举动像极了羞涩窘迫,那几个琴师的目光忍不住一直往严道心那边打量,越是这样就越是让他呆得不自在,那几个琴师都快要忍不住笑出来了。^j+y*b/d+s+j\.!c-o′m-
终于,就在严道心几乎快要打算起身径自离开的时候,方才一直闭着眼睛的陆卿忽然换了个姿势,稍微坐直了一点,睁开眼睛看向那几个琴师。
他的一双眼睛生得本就十分漂亮,平日里又一贯会将那凌厉的眼神藏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只剩下深邃动人,微微上翘的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柔化了他的面部线条,也给周身的气场打上了一层柔光。
那几个原本还被严道心的窘迫逗得抿嘴偷笑的琴师,这会儿被陆卿那么盯着一打量,反而有些羞涩起来,脸颊不约而同染上了淡淡的红霞,偷偷端详严道心的眼神也赶忙收了回来。
严道心略微松了一口气,然后立刻给祝余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看到那些琴师对陆卿的反应,然后冲她挑了挑眉,估计没说出口的台词便是——“瞧瞧你那夫君孟浪的德行!我要是你,我回头就狠狠修理他!”
祝余低头喝茶,以免自己忍不住笑出来,坏了陆卿接下来的计划。
这个严道心,旁的不说,这回可多少有点恩将仇报了,陆卿算是帮他解了围,他倒好,忙不迭想要拉一个同伙给陆卿记笔账。a?]看}*书?]?屋??; ,,`更#_新.最??全e
陆卿并不知道严道心在那边给祝余递什么眼神,他将那几个琴师打量了一遍之后,便略带几分慵懒地抬手示意她们停止演奏。
那些琴师赶忙停了下来,瞪着眼睛看着陆卿,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叫停,是不是对她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虽然说这种事她们也没少遇到过,但是今天这三个令人看着就心旌荡漾的俊秀公子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主顾,若是被他们嫌弃,换了下去,这几个琴师心里面也会觉得怅然若失的。
“曲儿在哪里都能听,大同小异,没什么意思。”陆卿提起桌上的酒壶,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我们几个初来乍到,途径莲香城,不如咱们就随意聊聊吧,你们与我们说说你们这莲香城里有意思的事?”
说着,他从袖筒里摸出一个锦囊,扯开来,将里面的银瓜子哗啦啦倒在矮桌上。
那几个琴师顿时眼睛都亮了起来。
长得如此俊秀,出手还这么大方,人家想要的还只是聊聊天说说话……这样的好事天底下可不多见了!
一个手握竹笛瓜子脸的琴师胆子比较大,第一个笑吟吟地开口问道:“不知道几位公子想听些什么有意思的事呢?
我们这莲香城可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地方,平时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实在不知道几位公子想听点什么,公子好歹也给奴家些点拨才是呀。”
“我们听说,在这莲香城里有一个小山楼,名气着实是不小,只是一路过来并未看到,不知这小山楼建在何处?”陆卿也不兜圈子,一开口打听得很直接。
那几个琴师对视一眼,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我还当公子想要问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原来也是为了那小山楼而来呀!”那琴师捂着嘴咯咯咯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还不忘展示自己的娇羞,“奴家劝几位公子还是不要去自讨没趣了。
若是喜欢听曲儿,咱们这边琴艺高超的姑娘可是多了去了。
若是几位惦记的是那小山楼里的漂亮姑娘,那奴家可就要劝几位趁早死了这份心了。”
“哦?怎么?我们不配?”陆卿挑眉问。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