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宾馆。
乃是大雍接待四方国使的重要地点。
此刻,汪文站在国宾馆的大门口。
因为宣王世子的突然逝世。
宣王被德昭皇帝训斥,罢免了除统管御林军以外的所有职务,接待大庆使者的这份差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他爷爷,汪太师的身上。
汪文作为太师之孙,也顺道领了个协办使的差事。
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际。
“文哥,你,你就帮帮我吧,看在过去的关系,帮我一把怎么样?”宁思博一脸可怜兮兮,眼神中充满渴求。
“思博啊,不是我不帮你,你们家的事情,我真的无能为力。”
正所谓,人走茶凉。
宁思博的父亲活着。
那是户部侍郎。
死了?
谁还认得他宁思博是谁?
而且,宁思博的父亲,死于教坊司大火之后,不知道是谁,把宁思博的父亲,在户部利用职权,以权谋私的种种证据。
贴到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当中。
如今整个帝都金陵。
都在议论他爹的案子。
就连德昭皇帝,都碍于帝都当中的悠悠众口,不得不下令彻查此事。
这个时候,谁跟宁思博走的近。
谁就是跟他爹一起贪墨户部亏空的幕后主使。
而且汪文还听说,德昭皇帝为了不让这件事,跟千金阁扯上关系,已经密令调查此案的各部官员,迅速结案,把案子断在宁思博他爹这里了。
这种时候,谁要是敢帮宁家,谁就是脑门有包。
“文哥,我们可是一起的啊。”
这些年,宁思博跟在汪文,叶修的身后,给他们当狗腿子一样使唤,可在宁家出事之后,无论是尚书府,还是太师府,都跟宁家断了联系。
宁思博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要是他爹这个案子做实了。
整个宁家三族都要被流放。
宁思博从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这些?
而且宁府里还有不少女眷。
他娘。
他姐姐。
他姑姑。
要是男丁被流放了出去,女眷肯定会被冲入教坊司。
教坊司是个什么地方?
宁思博实在太清楚了。
往日里,他可没少跟叶修,还有宁思博一起在教坊司内,放浪形骸。一想到日后,他娘,他姑姑,他姐姐,要在教坊司里,伺候曾经的“兄弟”。
宁思博的心都跟着一起烧了起来。
“思博,正因为我们曾经,一起玩了这么多年,所以,我才劝你一句,这件事啊,已成定局。
大不了,以后去教坊司的时候,我多关照关照你的家人。”
宁思博的姑姑,还有姐姐,长得都很不错。
汪文往日里去户部侍郎府上的时候。
也没少盯着她们看。
一想到不久之后,他不仅可以看,还可以上下其手的好好感受一番。
汪文内心就莫名的感到一股小兴奋。
“汪文,你,你这说的是人话吗???”宁思博怒目暴睁。
这些年,他给汪文,叶修当狗,明里暗里,挨了多少打。
别的不说,叶知闲那里就没少打他!
可如今宁家落了难。
他来找汪文帮忙。
汪文非但不帮。
还说出如此禽兽不如的话?
“更难听的我还没说呢,教坊司里,所有用度都是要靠钱买的,不光顾她们,她们哪里有钱生活啊?
你姑姑,姐姐,年纪也不小了,不趁着年轻攒够钱,老了怎么生活?
还有你娘也四十有五了吧。
放心,我不会这么残忍。
我会找别人来光顾她。
也算是帮你为她养老送终了吧。”
宁思博如今就是个落难的少爷。
这种事情,帝都当中,哪年不在发生?
若不是上面的人掉下来。
宁思博他爹当初也上不了位。
汪文身为太师亲孙。
早就看清了这些。
否则,也不会去抱宣王的大腿。
“汪文,我跟你拼了。”宁思博原本是来求助的,结果,反被汪文羞辱一番。
关键是,汪文刚才说的那些,要是宁家的罪名真的做实了,是真的有可能变成现实的啊。
可宁思博这边刚一冲向汪文,就被汪文身后的手下,一顿狂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