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手机和靳望生擦肩而过。

忽然，宋娇动作一顿。她讶异回头，看见靳望生低着头，声音像是摔碎石块时乱飞的沙土，很轻却也很重，粗粝干哑。

“你……”

宋娇看见靳望生肩膀震颤似地一耸，然后一点点放平，有些驼着的背也跟着展平，可脊骨却像是背着什么沉重的东西，始终没有挺得很直。

靳望生舔了舔嘴唇上的死皮。

“……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

“我有事情……跟你说。”

宋娇：？

宋娇下意识看了一眼系统，见系统只是沉默着闪了闪电子眼，并没有提出反对，这才犹豫着点了点头。

“我在安全通道打电话。”宋娇说。

说完，她低头看靳望生扯住自己胳膊不放的手，沉默了一下，低声开口。

“……不放开我？”

靳望生僵硬至极地松开手。

滚烫的温度被风扇吹散。

宋娇接着电话走了出去。靳望生看着她走到拐角，轻轻柔柔地冲电话里唤了一声——

“爸爸。”

*

“哥哥？”

靳望生回过神，快步走到妹妹靳可的病床前。

“受伤没！？”

靳可摇摇头，握住他的手，乖巧笑着，好奇地看了一眼宋娇消失的方向，“刚才那个姐姐帮了我。”

“那是哥哥的朋友？”

靳可歪着脑袋问，靳望生沉默了很久，才沉沉‘嗯’了一声。

“啊……”靳可羡慕感叹，“她长得可真好看。”

碎花长裙干净柔软，头发富有光泽地披散在肩膀，容貌姣好妆容干净，穿金带银一身娇贵。

“那可是我们院长家的独生闺女！能不好看吗？”

这时，刚才在门口拦着宋娇的值班护士推着医疗车过来，给靳可换吊瓶，同时，暗戳戳的眼神几乎要在靳望生身上戳出来十七八个洞。

护士问：“小帅哥，你和我们小小姐是怎么认识的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靳望生，包括靳可。

靳望生呼吸一沉。

他突然感觉嘴巴里正在翻涌一种苦，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逃也似地夺门而出。

“……抱歉，我和宋娇还有约。”

他身后，值班护士跟靳可偷笑：“啧啧啧，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