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一炷香的时间一百多号人,就已经悉数登记完毕,。
“俊哥儿,这儿居然还有个人做过哨总,还是骑营的哨官。”
刘大壮突然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的惊喜,开心的大声朝李俊业喊道。
明朝军制非常的混乱,分为卫所制和营兵制,明中后期卫所崩坏,实际战斗主要是营兵为主,卫所兵主要承担的是后勤、后方驻防之类的辅助性工作,但是营兵也会从卫所中挑。
营兵无论是地位还是待遇都是高于卫所兵的。
明朝营兵编制各有不同,一哨人数也不等,甚至三十到一百五十人都有。
总之,一般情况下,哨官比总旗要大。
李俊业循声望去,却见刘大壮说的人,就是流民中为首的那个褐衣男子。
李俊业便来了兴趣,找到他前面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褐衣男子道:“在下钱奋,乃是昔日何可纲何都督麾下马营哨官。”
经过和他短暂的交流之下,李俊业终于知道这个钱奋的经历,提到这个钱奋,不得不提何可纲,何可纲乃是明末抗清名将。
当初和祖大寿一起守大凌河城的时候,粮尽援绝,祖大寿和诸将都欲降清,只有何可纲执意不肯,最后被祖大寿架出城外,当着清军的面杀害。
祖大寿这样杀何可纲,颇有点向清军表诚意,纳投名状的味道。
史书记载何可纲临死前,“颜色不改,亦不发一言,含笑而死。”
何可纲死后,祖大寿带着大凌河城将士顺利的降清,至于他又逃了回来这是后话,不过降来逃去,祖大寿最后还是降清了。
祖大寿带领降清的人,就包括了钱奋他们,最后钱奋他们也找了个机会,历经万苦逃了回来。
只不过逃回来后,原先的部队不在了,又加上自已有降清的黑历史,一时竟然还报国无门,以至于沦落为流民。
“你如何能够证明,你曾经是骑营哨总?”
李俊业现在差的就是骑兵,看着钱奋,他感觉自已是捡到宝了。
“借大人马一用,”钱奋并不急于证实,而是胸有成竹的对李俊业说道。
“把我马牵给他。”李俊业发话后,一个小兵,当即将望云堡唯一的马牵了过来。
李俊业亲自将马缰绳递到钱奋的手上,钱奋接过马缰绳,当即如一只轻盈地鹞子一样,熟稔的翻身上马。
光这个上马的姿势,李俊业已经相信了一大半。
“请大人,再给我一张弓。”
钱奋上马之后,轻声地对李俊业说道。
李俊业看了看马佑,示意他把自已背上的弓给他,马佑悄悄的对着李俊业不断的摇头。
马佑的顾忌不无道理,要马要弓,你到底想干嘛,更何况李俊业现在就和他近在咫尺,若是个圈套,后果不堪设想。
“给他。”
马佑的担心李俊业岂会不知道,但是他并没有多想,而是固执的从马佑背上取下弓,递到了钱奋的手上。
钱奋跨马持弓,精神抖擞,两脚轻踢马肚,胯下骏马便长嘶一声,人立而起,接着扬蹄在堡内空地奔跑了起来。
跑了几圈之后,钱奋举起手中弓,拉弦如满月,对着百步之外,一根碗粗的立柱,弦动箭发,第一箭就轻松的射中的立柱。
接着钱奋又策马连射五箭,箭箭中的,每一箭都引得众人不断的叫好。
钱奋高兴的策马,奔跑了一圈后,忽然他转过身来,将手中弓,对准了李俊业。
“保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