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成绩的那位,会不会就是用的她的名额。
路知遥什么都没有回答上来。
如果,保研的名额可以是让出的,那么文章的作者呢,那么成果的署名呢。
如果,她真的保研成功,现在是不是又要过上和大学一样每周提心吊胆担心组会的日子。
如果,她的初试没能过线,那么是不是又要焦虑着成绩再来一年。
路知遥什么都没有回答上来。
走出考场,老师发来消息:“我保证你过了初试就能进,至少要走完那个流程啊,谁让你真一句话都不说了。”
“再来一年吧,长长记性。”
再来一年吗?
她想了想自己突击学习的公共课内容,发现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她又忘记政治经济学那一套了。
好累。
高中的时候很累,她想考上大学就好了。考上大学了很累,她想保上研就好了。现在没有保上也没有考上,路知遥却学聪明地意识到就算成为了研究生也不会好。
那么找工作,可找了工作也不会好。适应不了的新环境、动不动就要给她上两节课的同事,还有忙了一天也得写的工作日报。